牌其實沒有什麼競爭力。
之所以要急著見沈哲子一面,是因為他在京府廝混這幾年,深知沈氏在吳人當中所擁有的號召力,當世不作第二家之想。若能得沈氏鼎力支援,他在吳中傳道將事半功倍,甚至於整合南北,道統合一都有可能!
對於沈氏,他也調查良久。其家乃是忠實的信眾人家,雖然所奉並非他這一支,但是盧鋮卻知沈哲子本人對於他家所奉師君陸陌並不怎麼親近,似乎彼此間存在一些齟齬。而沈哲子又因一時失言,處境變得有些危險。
沈氏以南人而幸帝宗,得顯當時,核心便在於這位駙馬。如果能夠趁這機會與沈哲子達成共識,盧鋮便敢南下與吳中陸陌進行較量,決一勝負!
“那貉子應知我無惡意,但卻避而不見,如此倨傲,難道還有所恃?”
入都以來備受追捧,唯獨在沈哲子那裡備受冷遇,乃至於被無視,雖然對沈哲子不乏重視,但盧鋮心內仍是不乏怨氣。
“少年得顯,難免氣驕,他是以為無求於我,便可視而不見?哼,看來是要教一教他,該要如何禮敬賢長!前日蔡侍中言下頗有隱意,你去傳信,請蔡侍中明日至此,替我安排幾場清議,我要讓那貉子見識一下賢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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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師君的吩咐,弟子當即便領命退下,然後便將師君的意思傳遞給蔡謨。
蔡謨早就困於言攻沈哲子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得到盧師君的傳信後,也是高興得很。按照盧師君眼下在都內所具有的影響力,一旦由其人出面將話題引到沈哲子身上,對方再想逃遁於物議之外,那是絕無可能!
對於盧鋮的心思,蔡謨也能把握些許。不過對此,他也只能感嘆盧鋮此人終究不是深涉時局之人,所思不免太過天真,一旦引導非議開始,豈是他想停就能停下來的!屆時彼此互相攻訐自辯,仇隙只會越積越深,再沒有轉圜餘地。這盧鋮即便再有什麼別的想法,也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所以,一俟得信之後,為防盧鋮中途再有變卦,蔡謨也是竭盡所能的為其張羅造勢,甚至於將駙馬沈哲子冷慢盧師君的事情都藉機擴散出去,讓盧鋮騎虎難下。
對於蔡謨的熱心,盧鋮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但轉念一想那沈哲子的倨傲可惡,這番造勢也是他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若那小子知難識趣,就該儘早主動前來拜見,屆時他再考慮是否放過這個小子!
可是在園墅中又等了足足數日,沈哲子依然沒有露面,盧鋮不免怒不可遏。他自擔任天師道師君名顯於外以來,還未遭受如此冷落!
所以,當集會之日蔡謨親自趕來園墅迎接時,盧鋮也是鬥志飽滿,決意要給這狂妄自大的貉子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得知盧師君將要法駕親臨,都內可謂群賢雀躍,人人都願與席,以能與盧師君共論時議而為至幸!正因群情踴躍,所以遲遲未能安排得宜,幾番遷選會場,才總算確定國子監內畢叢集賢,共迎師君!”
聽到蔡謨不乏激昂的講述,盧鋮近來飽受冷落而有所羞惱的心境才漸漸有所好轉,貉子淺見庸識,不見真賢,但此世卻非盡是盲目而驕狂者,知道何人才是當世真正的名流!
待到車駕漸漸靠近國子監,看到周遭宿衛林立,維持秩序,盧鋮忍不住嘆息道:“我不過山林一野士,竟得世道群賢如此禮厚,雖是道心沉寂,也難免波瀾微生啊!”
“盧師君實在太自謙了,當世但凡能有一二所識,誰不願奉承座下聆聽賢音!師君神仙體態,悠然當時,我能有幸出入隨行,已經深感受教良多了。”
兩人口中笑語著,車駕已經行入國子監內。可是當下了車看到空寂的會場時,彼此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其實會場內人數並不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