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規模卻大了數倍都不止。
所以大將軍入館後,那些等候良久的學子們也都各自摩拳擦掌,心中熱情甚至連這酷寒天氣都壓制不住,期待要於此中大放異彩。
馨士館面積開闊,館閣眾多,尤其有著多個規模極大、用來公開講學的場館,所以儘管眼下館中學生不少,但卻不顯『逼』仄,各自分散在不同場館中。
馨士館教學最大特『色』就是考核眾多,旬月之間各自館閣都有小考,學季始末又有泛及館閣的統考。考得多了,就算是館院中並沒有明確的名次劃分,但其中一些學問優秀的學生也都漸為人知。
勸學禮雖然名之為禮,但也並非只是簡單的出入迎合,對學生們而言,也只是一場規格更高的考試,是一個能夠直接在沈大將軍面前博取表現的機會。
目下考題尚未發放,所以館閣之間氣氛也都熱絡,眾多館閣中俱都充滿各自打氣的聲音。尤其一些公認同儕中優秀者,此刻身邊也都聚集了不少的同窗。
學舍內氛圍仍是單純,出身門第之類影響也不如外界那麼大,大凡各有學理優異能夠遠出同儕,身邊自然擁有著一批擁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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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衝作為馨士館裡名氣不小的學生,眼下身邊也都熱鬧得很。同窗們的鼓勵聲多在耳邊響起,但桓衝心情卻不算輕鬆。
過去這幾個月,他家變故不小,非議纏身。雖然長兄桓溫已經攜著娘子遠出河洛,但是各種非議卻並沒有就此遠離他家,甚至就連桓衝在馨士館中都受到了一些影響,不乏同窗面唾表示不恥其家風。
外間非議不斷,家門內也談不上安寧,老母晝夜淚目,兄長們對於這一次的無妄之災也都抱怨諸多。三兄雖然歸洛休養,但仍然住在了軍營,甚至就連家祭都是旋來旋去,不作停留。
桓衝自己也受不了家門內那種忿怨深重的氣氛,索『性』直接搬進館舍常住。
這一次的勸學禮對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一如三兄隱忍勤練以待明年征伐,桓衝也深刻感受到抗在肩上的家業之重,儘管他眼下仍在館中進學,但也需要承擔起自己應盡的責任,否則整個家門或許就要如此沉淪下去。
洛中冬日酷寒,哪怕身在館閣中,寒氣仍是滾滾而來。就算行臺關照他們這些學子,也不會體貼到連各種取暖之物都足量供應。所以這會兒桓衝也是凍得手足冰涼,隱有麻痺,他只是兩手併攏頻搓,擔心手指不聽使喚影響稍後卷面發揮。
“幼子原來在此,我可是尋你良久。”
正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館閣門口,看到桓衝之後,便笑『吟』『吟』行上來。
眼見來人到了近前,桓衝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未知叔夏尋我何事?”
來人年紀與桓衝相仿,是一個儀容清俊的少年郎,名為桓伊。雖然同是譙國桓氏,但兩家其實沒有什麼明確的親戚關係,桓伊乃是梁州刺史桓宣的從子,其父桓景目下官居行臺尚書,從家世論,要遠遠強過他們龍亢桓氏無人挑大樑、小貓兩三隻的狀態。
桓伊同樣是馨士館在籍學生,只是與桓衝不同業士,兩家雖然乏甚交誼,但因同一郡望緣故,所以往來也密切。
桓伊年紀雖然不大,但風采已是卓然,行入閣中後,周遭也不乏同窗拱手為禮,他稍作回應後,便直接行到桓衝面前,笑語道:“目下大將軍尚在中閣饗犒學士們,歲考課題還未擬出。枯坐也是無聊,沈八在小閣攢人湊席,一群友人都在彼處,我來尋你同往。”
桓伊口中所言沈八名為沈川,乃是馨士館這一屆中學子名聲頗健者,其人名氣大還不在於才學如何,而是因為出身。家中同輩行八可見人丁興旺,但這也並不算出奇,最令人側目乃是同輩中行四的乃是沈大將軍。
雖然館院氛圍較之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