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有一部分分流出來自立門戶。
當然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旦提出此議,是直接爭取到京口本地人家的支援。那些人家因為庾家在政局上的前途黯淡而背棄,但即便他們投靠了王葛高門,也並不意味著一定就能獲得實際的好處。但庾懌這倡議,卻是實實在在給他們樹立一個明確且可以達成的目標!
僅僅只是這樣一個提議,就可以說是清晰的將京口本土人家與趁機興風作浪者徹底分開。而這些人一旦不糾纏在一起,那麼要對付起來則簡單得多。
王彬在京口能夠依靠的無非王舒、郗鑑,借這兩方之勢進而再煽動京口本地這些人家。可是王舒的利益訴求並不在京口,偌大一個江州等著他去爭取接手,王舒也不可能再留在吳郡為王彬張目。
至於郗鑑,其本身雖然在流民帥中頗具名望,但卻並沒有足夠的權威,需要中樞賦予足夠的名義才能鎮住局面。在這一點上,郗鑑甚至比不上荊州的陶侃,畢竟陶侃還有舊日赫赫戰功做後盾,所以郗鑑更需要得到中樞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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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要獲得中樞的支援,與王家聯合只是其中一種,如果就近的京口成為陪都,對於郗鑑同樣有好處。當然如此一來,京口方面必然要承受更多來自廣陵的壓力。
針對這一建策,庾懌也是權衡良久,越想越覺得切入之妙,頓時便將京口一團亂麻的形勢俚清得涇渭分明!只是回想早先自己面對局勢一籌莫展的情形,庾懌禁不住苦笑,早年大兄說他雖有破格之心,實則蹈於規矩之內,欠缺開創之能。
如今看來,大兄對他的瞭解實在深刻。庾懌自覺也算曆事經久,而且還因時勢所迫得掌大局,但是真正的建立實在乏乏,格局較之沈哲子這年輕人實在差得太遠。
拋開心頭諸多思緒後,庾懌心思又轉回眼前的工作上,他要透過這些舊籍加上隱爵那裡提供的名單,盡數理清楚京口這裡真正有話語權的人家,然後與他們進行深入的溝通,儘快將此事確定下來。
庾懌這裡忙碌不堪,可是整個硯山莊園乃至於整個京口都動盪起來。
護軍府下令,東揚軍悍然出動,盡驅南郊那些圈地建園人家,很快便在京口掀起驚濤駭浪。隨著訊息擴散開來,大量人湧向南郊,遠遠看到東揚軍已經在那一片區域建起營壘,似是做好了長期駐紮的打算,江面上諸多載滿軍士的舟船往來遊弋,那冷冰冰的鋒芒讓人生畏!
這些前來圍觀之眾,未必人人都與南郊這裡有涉。有的人家級別不夠,即便捧著財貨產業去登門,人家也懶於理會。而有的人家則壓根就不想與那些青徐高門過多牽扯,只想安居此鄉悶聲發財,甚至對那些強勢插入京口的青徐高門不乏怨念。
當然更多的還是尋常小民,他們飽受戰亂之苦,離鄉背井南來,心中對戰爭已是驚懼厭惡到了極點。好不容易在京口這裡定居下來,經年貧寒,終於因為隱爵和商盟在京口的經營,過上了苦盼良久的安穩日子。
早先的叛亂,幸得沈郎修築雄關將叛軍阻攔於外,使京口避免遭受兵災。大人物的紛爭,他們接觸不到也理解不了,只是心中充滿惶恐和費解,明明已經平定了叛亂,為什麼突然又是劍拔弩張的態勢?而且今次還直接推到了京口城下!
異變陡然發生,大多數人都是茫然,震驚之後,各自感受卻不相同。
這其中最為惶恐還不是那些小民,而是早先背棄庾家而與王葛高門合流的隱爵人家,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讓步,南郊這裡也不可能掀起如此一股圈地浪潮。他們自知這般做可謂忘恩負義,但是關乎到整個家族的前程,又哪有太多的私情可講。
此時看到東揚軍悍然出動,這些人心中不免凜然,直覺認為庾懌這是眼見前程無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