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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刀兵威嚇

多事情看來,也的確沒有什麼異常。行至如今,他需要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一些細節上的事務自然要交給手下人去處理。

所以,沈哲子入住別苑之後,與淮南王等幾名宗親並一些臺輔們淺談些許今次河北的戰事,然後便送走了諸人,準備休息。而他的隨員中,李充、劉訥、溫放之等人卻難得休息,還要趕赴一場一場都中人家盛情邀請的宴會,也算是為大都督進行資料蒐集以作參謀。

沈充如今在都中,乃是一個十足的富貴閒人。雖然擔任司空這種三公高位,但也沒有人強要求他每天前往臺城報道。更多人甚至巴不得他絕跡臺城,倒不是什麼權鬥上的需求,而是單純受不了他那副可厭的嘴臉。

與其勤懇『操』勞而無功,不如為國壯養教導少賢。諸多話語彙總成一個意思,那就是老子跟你們不是一個境界的,就連幾名臺輔在他言外之意赫然都是兒子輩的。

兒子在外手掌重兵,令人夙夜難眠,老子在內招搖炫耀,令人耳目生厭。這一對父子,已經在一些臺臣們心目中投『射』下難於抹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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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常炫兒為樂,但沈哲子這一次歸都,沈充也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去湊那個熱鬧。當然他也並不只是乾巴巴的做一個望兒石,也在召集在京畿周邊的族人們,等到兒子抽出空來擺一次家宴慶祝。

今次建康城裡超出規格的歡迎場面,沈充也是很快察覺到有些奇怪。所以便將一些家務瑣事交付族人們代勞,他則與錢鳳聚於暗室,討論這當中的不尋常。

“我兒歸都之事,此前傳入都中時,廣得眾論人知。此前我也只道殊功盛譽理當如此,覺是尋常。可是現在看來,這當中實在有些細務不可作尋常視之啊。畢竟今次歸都,所在還是北士哀榮糾纏。臺中意圖作阻,便不該讓時流廣知啊。”

沈充深皺著眉頭,一副想不通的表情。或許在外人看來,他過得簡直不要太清閒,無庶務之擾,無家業之累,單單靠著兒子壯功分享,便能高居三公之位,實在人世一個異數。

但只有真正身邊親近者才知,為了維持目下這種平穩狀態,沈充簡直『操』碎了心。雖然沈氏如今雄兵在握,無人敢於輕侮,但若凡有庶務糾紛便要以武力震懾,這武力是握不穩的。

而臺中之所以遲遲不能將手『插』進淮南去,就在於許多嘗試在沈充這裡就被堵了回來。

所謂沒有挖不倒的高牆,只有揮不勤的鋤頭,沈充的存在就是高牆外一片茂密荊棘叢,許多人還沒走到高牆下,就已經被荊棘刮刺得遍體鱗傷。

所以認識到問題所在後,沈充即刻便上了心。

錢鳳這會兒也顯得有些疑『惑』,沉『吟』道:“河北捷報頻傳,庾冰北行受挫,臺中可謂是大受打擊。類似強阻北士哀榮,其意正在與藉此攪『亂』河北民聲,使大都督少得從容。可是現在的作法,分明是不懼我們以人情強求。所以這當中,肯定是有暗招陰伏。”

“臺中所懼者,一在邊事悉定,大都督歸於從容,二在徐鎮失算,江北再無制衡。除此二者,餘者俱都可暫作緩計。但若臺中連這一點都不再做力爭強阻,只怕已經另有險謀……”

沈充聽到錢鳳這一段分析,心緒也是陡然繃緊,忍不住攥起拳頭:“他們敢?難道他們不懼……”

正在這時候,原本公主府家令任球匆匆行入室中,對席上兩人稍作拱手,繼而便低聲急促道:“武平陵北軍忽有異動,業已離開宿處正往覆舟山而去……”

“什麼!”

沈充關心則『亂』,聽到這話後身軀已是陡然一震,整個人都從席中躍起,一腳踏斷面前案几,怒聲道:“傖賊意欲何為?莫非真要試我刀劍利否?”

講到這裡,他整個人已是須發賁張,反手抓起後方兵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