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號好聽,根本就沒有寸土只丁的實惠!
而謝奕所言助戰破敵,那更是一個笑話。他雖然名爵職位都升上來了,但舊部早已經併入河北各部駐守,手下空無一兵,正需要走訪各路駐軍挑選精卒組建新軍。因為兵員未足,甚至連一個具體的防區駐處都無,不折不扣的空頭將軍!
“謝二你這厭物,早年殺一胡部護軍,恨不能全軍上下為你鼓令炫耀,我如今先進兩步、不,四五步!就是要讓你這厭物體會當年我等嫉妒煩躁的苦楚!”
被謝奕戳破自己虛實,蕭元東一時間也是不乏羞惱,張口便又牽扯出謝奕早年斑斑劣跡。
謝奕聞言後,也是忍不住老臉一紅,所以說損友之類的最討人厭,那種猝不及防的互相傷害簡直令人無從設防。
片刻後他才幹笑一聲說道:“我是深覺舊劣羞恥,這才諍言相勸,不忍見你異日思之難堪,你又提那些做什麼!我也知大都督允你何事,稍後軍中精勇允你擇用,只是眼下我軍將有大動。你且先留下,待我軍得於全勝,才能轉頭顧你。”
講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咂舌道:“你這小子雖然嘴臉讓人生厭,但好運實在不虛,且先留我軍中,我也能稍作沾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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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奕將自己目作一個鎮軍的吉祥物,蕭元東更加忍耐不了,當即便瞪眼道:“你且先將形勢道來,稍後分我幾十雜用,我去為你斬功,也讓你見識一下蕭三原威名是何等不虛!”
謝奕雖然對蕭元東的好運氣多有調侃,但其實兵事一項也與運氣脫不了干係,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真不是說說而已。
他作為河洛西線主將,本身便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對於下一步的軍事行動也籌劃良久,臨戰在即不乏患得患失,蕭元東的到來也的確讓他踏實幾分。
所以他也就不作隱瞞,將參軍等人請入帳中,攤開地圖將自己的計劃講述一番,也算是戰前再作一遍推演。
謝奕所面對的問題倒也不復雜,無非函谷故關已經不足為恃,要麼奪取一個足夠替代的關隘,要麼發動一場奇路猛進以震懾關中宵小。而下一步的軍事行動,目標便是前一個。
從關中而出,一直抵於虎牢關,黃河南岸大體保持著一邊險川、一邊高崗的地勢,之間一路都是狹長地帶,原本的函谷關便是這種地形達於極致的一種體現。
黃河流域多有陂塬,此前的桃林是一處,再往西還有南塬。南塬高出黃河足足六七百米,河流直切塬體向東流去,陂塬兩側各有一道南北向的深溝阻途通入黃河,可以說是一片易守難攻、相對獨立的區域。
這片坡塬上同樣有一個關隘存在,那就是潼關。潼關眼下雖然遠不及函谷關盛名,但早年魏武曹操也曾在這裡與馬超進行過大戰。
“潼關所在,北有大河深切,南有秦嶺巍峨,西有潼水、深溝為塹,東面同樣絕澗強阻……”
謝奕眉飛色舞講述潼關周邊地險,顯然是已經選定此地作為函谷關的替代。
這當然也不是他的首創獨見,早在後漢時期便已經有人認識到了這一點且提出了諸多經營設想,但是魏武曹操很快便統一北方,魏晉之際並沒有強烈的經營此地的需求。所以關於潼關的諸多設想也僅僅只是存在於設想,潼關的戰略價值還沒有被完全發掘出來。
蕭元東與謝奕閒聊時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面對實際軍略時態度還是非常端正,透過謝奕的描述以及眼前的地圖,已經瞭解到潼關所在與函谷關的不同。函谷關依託於崤函古道而設立,可以說有一座雄關便能達到強阻東西的戰略意義。
而潼關則不然,雖然周邊都是絕險,但也正因此而差了許多意思,尤其是西面的潼水、深溝,因為不是一個東西走向,換言之不排除會有多個地點可供通行,一旦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