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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後繼有人

暗感咂舌,覺得年輕人真是年少無畏,不可輕侮啊!

郗鑑雖然放手,但對兒子的行為倒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可是最起碼這幾天時間裡,他是真的沒有精力去管。

他過江來已經過了二十多天,臺中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早在七八天前他便派家人持著他的符令入臺稟告,雲陽距離建康已在咫尺,就算此前臺中有刻意冷落的想法,又過去了這麼多天,也該有明確訊息傳來了。

可是,臺中不只沒有什麼詔令上的回應,哪怕在私下裡都沒有什麼訊息傳遞。郗鑑歸都的訊息,可是已經在京畿附近傳開,而且也多有時流賦閒人家前來走訪拜望,但當中卻少見眼下尚在臺城任事的官員。

可見臺輔們雖然沒有明確表態,私下裡也應該有所告誡,讓那些臺臣們不要隨便接觸郗鑑,從公到私對郗鑑進行封鎖壓制。

面對這樣的待遇,郗鑑心內自然不乏憤慨。誠然這一次徐州交接一如此前的荊州,都不是正式的在臺中主持下完成,但這當中難道臺城就沒有一點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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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維周對徐州的圖謀那是由來已久、昭然若揭,臺城在這方面始終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反制,頂多只是派人私底下里聯絡郗鑑,乃至於直接聯絡郗鑑的部屬,想要進行瓦解分化,這本身就是一種自失體格的行為。

假使臺中明確表態徐州繼任另有人選,決不允許沈維周接掌徐州,就算郗鑑跟沈維周談得再怎麼好,也必須要有所顧忌。可問題是臺中根本沒有什麼公開表態,察其用心,這是希望鼓動郗鑑跳起來阻撓沈維周,而他們則坐享其成。

退一步講,就算這一次徐鎮交接完全就要怪郗鑑,臺中沒有一點責任,可是現在交接已經完成,甚至沈維周已經在徐州開始大刀闊斧的改制。而郗鑑作為一個長久戍邊的老臣歸都述職,臺中也不該是不聞不問的態度,要打要罰,拿出一個章法來啊?

現在臺城就像是純當沒有這回事,不獨對郗鑑沒有任何回應,對於徐州事務也完全沒有什麼詔令上的指示和申明,就這樣維持著一個尷尬局面,完全就是一個性狹負氣的匹夫形象!

但就算臺中再怎麼保持緘默,江北這麼大的變故不可能按捺得住,時入臘月,關於徐州的各種訊息也在都內漸漸傳開來,一時間也是眾說紛紜。

雖然對絕大多數普通小民而言,梁公再掌重鎮,已經成了江北唯一拱衛江東社稷安危的強臣,可謂是眾望所歸。

但是世道不乏賢流,先不說沈維周適不適合接掌徐州,但這接掌的方式本身就是不恰當的,所以也不乏時人圍繞這一點多做抨擊。自然郗鑑也難於倖免,被一部分人指責為是和陶侃一樣的權奸,強枝弱幹,非社稷良態。

可是雖然民間對此議論不休,但臺城就此卻始終沒有什麼表態,甚至就連郗鑑這個目下還高居太尉的老臣,也隨著徐州交接的訊息,似乎就這麼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臺城的這種隱忍態度,不獨令時流不解乃至於不滿,甚至就連許多身在局中之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臺城內,歸都已經有一段時間的褚季野便直接來到堂兄褚翜官署,坐定之後便說道:“郗公誠是失禮,但畢竟長戍久勞,於社稷多有累功。如今既已去職,於情於理都該稍作撫慰。若是中書困於職守不便表態,不妨由我私往拜會,稍作溝通?”

“你去見了那老賊,又有什麼可說的?”

褚翜聞言後,臉色便沉了下來:“往年傒狗已是非法,如今徐州故案重犯!早知如此,當年對傒狗就該從嚴懲處,以警後來!郗道徽不是不知徐州得失對社稷安穩有多重要,他久享國祿,到最後還是選擇迫於強勢,將國恩棄若敝履,實在可恨!”

眼見堂兄神態如此激動,褚季野一時間也是默然,片刻後才沉吟道:“其實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