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賢,絕不容第二等人倖進於郎君之前!”
沈哲子聞言謝道:“庾君信重提攜,我實在受寵若驚。”
若庾條真能左右苑內皇后的想法,於他而言倒是省力許多。只是庾條這人雖然拙於政治大勢判斷,庾亮則未必肯坐視他家勢成。
彼此又傾談少頃,庾條才告辭離開。沈哲子趕緊讓人將座席移出,人各有意趣愛好,這點可以理解,勿須強調,但人亦有對某些怪癖敬而遠之的權利,喜惡不同,這又與道德無關。
練湖距離建康已經極近,休息一夜後,一行人轉行車駕,第二天中午便到了建康城外。
因為有了昨日教訓,庾條倒也不再將那南二郎攜帶身側在沈哲子面前晃悠。行至城外時上了沈哲子車駕,指著城外東北角的鐘山對沈哲子笑道:“此山中有高隱之士,等到入都安頓下來之後,哲子郎君可願與我同入山中訪賢?”
沈哲子倒不知庾條還有求賢若渴的品德,聞言後微微錯愕,庾條笑著解釋道:“此山高隱嚴穆先生,乃是中朝道法高人。據傳此公年過兩甲子,甚至曾與魏朝何尚書坐談論道,尤其制散之法,冠絕南北。”
沈哲子聽到這裡,才明白庾條至今未忘此前欲以寒食散牟求巨利的想法。所謂何尚書,便是曹魏何晏,據傳服散之風由其而興。鐘山內這位所謂高賢,居然能跨越時空攀附到何晏那裡,可見制散手藝精妙。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