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個個秀色可餐、人間絕色。哪怕是那個新婚娘子,也只是形勢所迫隨手指選,本身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更不要說其他女子。
為了避免餘後還有更多騷擾,祖青歸家之後便刻意彰顯那位阿冬娘子的大婦地位,內宅中只安置這一娘子,至於其他隨行張氏女郎,則統統安排在客舍中,甚至指示家人阻止她們出入內宅。如此數日之後,那些也渴望能夠嫁入祖家的張家女郎們才各自訕訕歸家,不再留此惹厭。
原本祖青杜絕麻煩的舉動,落在內宅那位阿冬娘子眼中,則不免更加感懷這位如意郎君對她的敬重。儘管夫妻至今不曾有敦倫之實,但她已死心塌地以祖氏新婦自居,晝夜起居問候,要用自己稍顯稚嫩拙劣的柔情表達去回報這改變她一生的郎君。
歸家數日之後便逢新年,雖然那萬眾期待的大典已經是推遲到遙遙無期,但必要的禮節還是該有。祖青居家數日,正逢石虎也將要返回禁苑,他便也結束了新婚假期,前往中軍入宿拱衛。
離家之日,祖青在家將們簇擁之下剛剛自庭前上馬,突然聽到宅內呼喚聲,他勒馬回首望去,只見那阿冬娘子正在幾名婢女僕婦簇擁下匆匆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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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落雪至此未止,庭前雖有家人打掃但也難免積雪,阿冬娘子行得太急,以至於下階時腳步都微有踉蹌。
祖青本來不欲理會這追出的娘子,但庭下僕役眾多也不便反應過於冷淡,便又翻身下馬,正逢那娘子踉蹌著撲入懷中,未語先羞,俏臉不知是被羞澀還是被寒風染紅,她匆匆忙忙站穩身形,盈盈下拜自祖青袍底向上撫理。
待見祖青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那娘子才壯著膽子怯聲道:“家中阿爺每逢離家,總有室中娘子撫理袍帶,不求更得恩寵勿忘,只求夫郎平安歸來。妾心繫此上,願思絲密結,能為夫郎稍遮風塵……”
講到這裡,她又垂首道:“阿母教我,只是早年阿母也不曾有幸作禮。若、若夫郎不喜,妾、妾斗膽騷擾……”
祖青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聽到這娘子軟語,竟然漸漸平靜下來。他索性轉身站直了身體,示意這娘子繼續,並抬手將其額間落雪掃開,順手幫她拉緊皮帔,並將娘子推回階上,這才擺手道:“我只入苑值宿,數日便可返家。風雪寒凍,娘子早歸舍中。”
說罷,他便轉身上馬,率領家眾們打馬而去。張氏阿冬娘子則直立階上,聽到周遭僕婦們拱衛郎主英姿、國中罕有,已是眉眼彎彎,芳心滾燙,哪怕郎君行跡早被落雪隔遠,仍然遲遲不肯歸家。
祖青前往龍騰營中,先行換過值宿符令,又入自己所統部伍中稍作訓令,之後才直往御前候命。
當祖青到達此處的時候,中軍已經有一部分將士離營,在另一名將主石成的率領下淨街開路。而剩下的一名將領孫伏都則仍在候命,看到祖青率領親兵至此,孫伏都臉上便不免陰霾籠罩。
孫伏都年在四十餘,既是主上石虎潛邸舊人,也是羯胡中一個頭領人物。如今卻被祖青這個幸起後進居於其上,自然難免憤懣,眼見祖青行來,嘴角便泛起一絲冷笑,發聲道:“世道已經不同,孌幸玩物都能持符掌印。原來咱們這些沙場浴血的彪悍將士,尚且比不上那些傅粉嬌弄的小奴!”
孫伏都並不壓低音調,望著祖青的眼神也充滿狎嘲。
祖青似乎沒有聽到孫伏都的譏諷,只是闊步行至帳前,背對孫伏都而立。孫伏都正待繼續開口嘲諷,忽見祖青身軀驀地消失,再要轉眼尋覓,耳畔已是疾風驟響,繼而臉頰便是劇痛,整個身軀都橫向飛出。
祖青以劍鞘抽飛孫伏都,在後方兩名孫氏親兵衝上前之際更側身前衝,重重一腳踏在將要翻身而起的孫伏都頭顱上,令其整張面孔直接拍在積雪中,他撤下孫伏都兜鍪而後抓住其人髻發接連將其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