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不啻於在原本的冠帶環佩之外,又給人增加了一個新的簽名檔。因是得以風靡,聲勢較之在原本的江表還要大得多。
而這一文化元素的風行,江表作為發源地便站在了潮頭,無論是制扇的技藝還是對扇文化的開發都走在了前面。中原人在新的話語場地自然不甘落後,單就沈哲子所知,馨士館便不乏後入學士制扇成癮,甚至於因此荒廢了講學。
沈哲子探手拿過沈勁手中那摺扇,只見扇骨乃是精鐵,而扇面兩邊分別寫著“鐵骨引清風”“誓以滅胡潮”。
看到扇面上文字,沈哲子嘴角便抖了抖,心道果然任何流行的元素,都要藉以一種類似中二的表達方式,才能得以傳播開來。
“這兩句銘誓,我已經苦練年餘,親手提筆寫上,阿兄覺得是否略有可觀?”
沈勁行上來,指著那扇面上文字不乏自豪道。
“筆勁銳甚,轉折略顯乾硬,但筋骨挺拔,倒也可列品中上。”
沈哲子隨口點評道,他書道雖然不精,但並不意味著沒有鑑賞眼光。相反的正因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足,他如今已經是一個名氣不小的書法評論家。這大概是所有沒有此類才能的人最後出路,乏於生產,熱衷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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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兄弟兩人便行到中庭廳堂裡。桓豁早已經於此等候多時,眼見大將軍行入,忙不迭起身見禮。
“桓郎入座吧,毋須多禮。”
沈哲子擺擺手示意桓豁歸席,自己便也就勢坐了下來,望著並坐一處的沈勁並桓豁,臉上也流露出一些嘉許之色:“潼關近來戰況不錯,後日集會,臺令還要對你們這些少勇著重表彰。”
雖然近年來都以復建為主,周邊少有大事發生,但也並不意味著就全無甲戈之事。
河北方面自然不必說,謝艾坐鎮於彼處,圍繞鄴地區域與石趙方面頻有互攻,只是雙方都有剋制,多為區域性衝突,少有大規模的陣仗發生。沈牧坐鎮泰山郡,經營黃河下游一系列的邊防,算是將黃河這一條防線徹底鞏固下來。
至於西方的對戰,自然主要還是以潼關為主。
去年一場瘟疫雖然令得石生敗走,但關中的混亂也並未因此而有平緩,反有越演越烈之勢,關中許多大族豪強俱都趁勢而起,原本便不甚安分的氐羌也變得異常活躍。而石趙的力量雖然走了一個石生,但還剩下一個郭敬,同樣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行臺建立以來,也並沒有大舉出兵關中的計劃,主要還是經營潼關防線為主。
石生出走,使得弘農等地出現一個勢力真空,行臺也是有意將之打造成一個未來西進的緩衝地帶,雖然沒有建立郡縣等實際管制,但也並不容許區域中再出現一股新的武裝力量,所以常有出兵梳理。潼關方面將士積功,便多在此。
沈勁與桓豁俱為西線戰將,尤其是桓豁,近年來表現可謂勇猛,凡有出戰,都有一種不要命的狠勁,小功積大,已經被提為西線軍隊幢主。
桓豁的這種表現,沈哲子也是多有感觸,這大概近似於原本歷史上苦命死戰洛陽的沈勁。所以隨著桓豁積功漸多,沈哲子也略作關照,將原本他父親因為此前江東動盪而被革除的爵位轉封桓豁,當然不可能是原本的二等開國爵,僅僅只是一個萬寧亭侯。
講到戰事方面,又不得不提及行臺這幾年圍繞軍事進行的改革。眼下除了荊州之外,江北、江東等各地軍事上的改革基本已經完成。
行臺直領軍隊共分四軍,除原本的勝武軍、奮武軍,又加揚武軍、弘武軍。這算是中央軍隊的一個雛形,四軍都是超出常規的大編制,各領五千軍眾。河洛之間又立六座軍府,源源不斷為這四軍輸送新血,作戰軍隊加上六軍府預備役,合共五萬軍眾。
至於軍府這個構架,沈哲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