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先將廣宗這個據點徹底打掉,同時確保將廣宗附近的羯軍嚴防死守逼退向後而不向四周逃竄。
目下的廣宗、襄國、信都這三處乃是羯國互為犄角的核心戰區,一旦廣宗被打掉,這種穩固性便不復存在。之後無論是進攻襄國還是直取信都,戰術上的選擇可以更加多樣化。
目下中路軍擁有的騎兵戰力,包括奮武軍在內共有一萬三千餘眾,冀南方面因為戰線更加綿長,擁有的騎兵數量更多,有兩萬六千餘眾。
再考慮到戰馬的輪換休整,眼下戰場上所需要的戰馬缺口還有接近三萬匹,新收復的河北土地上可以解決一部分缺口問題,但仍需要從河內、河東調集將近兩萬匹戰馬。
“王屋匪寇?他們已經猖獗到能夠影響徑道安全?”
聽到於度的彙報,沈哲子便皺起了眉頭。
中國大戰開始之後,難免會有一部分強梁之眾難耐寂寞,想要趁亂取利,這其中主要是不願歸化的河北地方豪強與原本從屬於羯國的雜胡勢力,比如丁零人。
諸胡之中,丁零人不算太強勢,但卻非常的活躍,甚至早年羯主石虎南征中便有他們的身影,他們往往數千乃至上萬人自成勢力,不事生產,流竄劫掠,偶爾也充當僱傭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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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王屋山附近所活躍的匪寇,早前主要是活動在冀州西部郡縣,但是中原大戰開始後,韓晃的西路王師加大了對於這些流寇的肅清力度,再加上河東軍隊北進平陽、西河郡進攻太原,幷州局勢也變得混亂起來,這些流寇便流竄於王屋山周邊,極大影響了河東與中原之間的物資流通。
於度作為王師目下的後勤大總管,也是深受其擾,講起這些王屋山匪寇難免厲態:“這些匪寇一如蝗禍,本身居無定所,雖然難阻大勢,但若繼續任由壯大,或要糜爛于山中。”
聽到這裡,沈哲子也是一臉的煩躁,對於這些疥癬之疾已經乏甚忍耐力,稍作沉吟後便開口道:“入冬之後,各邊戰事將告段落,平陽方面攻勢可以暫緩,著令李炳主力清剿王屋賊寇,屆時河內韓晃也要謹守徑道,即便誅殺不盡,也要將他們困死於山野之中!”
其實若能用心招撫的話,王屋山中這些匪寇其中相當一部分也能化為己用。畢竟這些人本就乏甚家國情懷,唯利是圖,只要行臺給予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自然也不拒絕為行臺所用。
譬如三國舊年關羽北伐,水淹七軍、威震華夏,就有許昌南面盜匪遊俠響應關羽,使得許昌周邊局勢崩壞,幾乎逼得曹操遷都避禍。可見這些盜匪雖然只是一盤散沙的烏合之眾,若能妙用得宜,也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但是眼下王師數十萬分佈於北伐各處戰場上,本就優勢在握,也並不急迫招引這一部分遊散力量為己所用而助軍勢。而且這些賊寇桀驁不馴,唯財貨能動其肝腸,關鍵時刻不足倚重,與其耗費心力的去招撫拉攏,還不如干脆殺個精光。
如果不能恭為順民,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目下幷州方面王師力量本就充足,潼關、河東的兵力都投入其中,還有弘武軍、鎮武軍並結束了塞上戰鬥的關中府兵,摟草打兔子,一波收走,如果不能做到,則就顯得李炳等人太無能。
對於大將軍的安排,於度沒有異議,至於之後該要如何調配力量,那就是李炳等統兵大將該要考慮的問題。
之後,沈哲子又詢問了一下那些秘閣少壯們的歷練情況。這些行臺儲備人才,如今已經有了千數之眾,除了館院招考並行臺選拔之外,一些行臺任事官員們也都不願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將自家子弟塞入其中進行歷練,誰都知道若能加入進來,則不啻於進入一個快車道,未來的發展也能更加順暢。
這些年輕人乏甚實際的事務才能,但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