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保障運輸安全的黃旗,由於王師本身便已經有了完整的後勤補給,所以意義也有所降低,基本上只有往來的商旅才會特意花錢購買一份以獲得王師沿途的保護。
但是除了這三種旗號之外,又有一種紅黃搭配的旗幟,這種赤底黃紋旗兼具原本赤旗、黃旗的作用,合法武裝、不受圍剿。
但更大的意義還在於只要擁有了這種旗幟,便可以直接與枋頭的王師進行交易,無論是人丁、牛馬、錢糧還是斬首,甚至包括一些軍情,都可以換取物貨。
這些可供換取的物貨中,甚至包括枋頭王師的精良軍械,當然這些軍械不可能敞開供應,每月限量要靠競價才能買來。
位於枋頭北面幾十裡外,淇水支流水溝夾角形如鶴喙,因此名為鶴口澗。鶴口澗東側一座塢壁,便是為數不多獲得枋頭黑旗的區域勢力。
這一座鶴塢,雖然名為塢壁,但無論規模還是各種建築,都已經不遜於一般的城池,尤其在一些軍事防務方面,更是遠遠勝過了尋常的城池。
譬如眼下正在門洞上方安裝的幾張大型床弩,基座龐大,鐵鑄絞盤,三弩連排,兩臂張開有丈餘寬,看上去便感覺異常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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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另一處門洞城頭已經有一具新安裝好的床弩,正有負責安裝維修的枋頭工卒向塢壁中的民眾演示該要如何操作這大型的殺人利器。
“這雷車弩看起來沉重,但用起來卻方便,若只單臂獨射,一人踩踏扳壓就能上弦……”
話間,那赤膀工卒便將兩腳踩踏在床弩尾端踏板上,兩手把住上方的鐵鑄扳柄用力下壓,而後便聽到那鐵皮包裹的匣機中傳出壓抑的絞盤咬齒和絞索摩擦聲,而後位於最前方的那張弩臂緩緩彎曲,當弩臂彎曲到一定程度後,便聽到匣機裡傳出“鐺”的一聲脆響,整個弩臂便被固定住了。
旁側塢壁眾人看到這一幕,口中俱都忍不住發出驚呼聲,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相信看起來體態如此龐大堅沉的床弩居然能只憑一個人便可操作上弦。
聽到這驚呼聲,床弩周圍幾名工卒俱都露出自豪笑容,然後一人將幾寸粗、近乎長槍一般的弩箭推入射到中抵上繃緊的弩弦,另一人則揮起木錘用力砸在扣弦的凸起,只聽突的一聲悶響,蓄力飽滿的弩臂霎時間彈回,弦上弩箭化作烏光破空而出。
“哇……”
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忍不住驚呼連連,忙不迭轉頭望向弩箭飛射而去的方向。那弩箭速度快得肉眼幾乎難以捕捉,但是因為射程遙遠,眾人還是能夠捕捉到那一道軌跡,口中呼聲隨之拉長,一直等到弩箭完全沒入遠方的土堆中激起一團煙塵,呼聲才戛然而止,但是隨之而來則是更加熱烈的喝彩聲。
趁著塢壁中人縱馬奔出丈量射程,那幾名工卒又開始講解注意事項:“雷車弩勝在操用簡單,若想兩弩三弩併發,單人就有不足,還要在這匣機下再裝絞盤,最好牛力拉扯、重物吊壓。尋常使用就是如此,若是惡戰頻射之後,最好卸下弩臂、弩弦,多作更換。
平日看顧重點,還在這匣機上,不可踢打碰擊,不可隨意拆卸,不可受潮見火,每日要用油膏從這孔洞澆灌潤滑,切記要用上等油膏。其他物件損害也就罷了,都能在枋城尋到替代,唯獨匣機損壞便不可修復,只有送返壽春大都督府才可修好……”
如此射程驚饒器物,日常養護自然重要至極,所以塢壁眾人也都聽得專注無比,對於各類注意事項深記於心,並不因繁瑣而有厭煩。但當聽到那最重要的床弩匣機居然在當地修護不好,當即便有人發出質疑聲。
要知道戰場上什麼樣的激烈情況都有可能遇上,這種殺器最重要的也就是關鍵時刻能夠即用,若是出現什麼損傷,難道他們還要再等幾個月的來往奔波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