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不是王導親自過江?
當然這只是一時意氣之想,他也明白王導如今的處境實在不宜過江。而他作為王家如今碩果僅存的長者,自然是當然之選。但是,讓他去輔佐沈維周防守淮南,於他而言,實在是奇恥大辱!
就算他在會稽任上無所建樹,最起碼在地位上也是與沈充平起平坐,可是如今竟要過江為小兒輩拾遺補漏,這像什麼話!
心中正煩躁之際,庭前有人語喧譁,王彬受此打擾,心情不免更加惡劣,他行至廊下,便看到長子王彭之正在婢女攙扶下沿牆角行過,當即便將眉梢一挑,怒吼道:“給我滾過來!”
王彭之聞言後,心內不免一凜,忙不迭趨行上前深拜:“父親,我……”
“家國已至生死危亡,你還能無動於衷、浪行於外!”
王彬見王彭之神態微醺迷醉,心內更加氣惱,上前一步將王彭之踢翻在地。而王彭之也不敢反駁,忙不迭掙扎跪起,連連叩首請罪。
“入內來說!”
王彬橫眉怒視王彭之一眼,而後轉行入房。他眼下也實在沒有別人可商量,只能將心事道於兒子,絮言一番後,又嘆息道:“恨我兒輩無能,你若是稍有才略,我也能遣你過江與沈維週一爭長短,不必父輩背辱行上!”
“父親若只是困於不堪為沈維周之輔,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聽完父親的絮叨,王彭之才知自己因何受此無妄之災,眸子一轉,便計上心來。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