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將蕩然無存!
而當麻秋追加投入的時候,謝艾也必須要有籌碼入局,才能保持局勢的一個平衡。但對於局面上的勝負如何,他又根本不在意,因為他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真正的殺招和意圖也不在於此,始終都是鄴城。
誠如謝艾所料,當麻秋再往鶴塢增派一路援軍之後,這座塢壁能否被攻克已經引起了他的極大關注。他已經投入這麼多,更加不容有失,鶴塢的頑強更讓他對謝艾的意圖無從猜度,但他還有一招優勢,那就是能夠動用的機動力量還佔據著絕對優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會變得蒼白無力,這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既然猜不透謝艾的意圖,那就不妨在人力上更下苦功。所以在派出援軍之後,麻秋更加大了斥候的外派力度,為了避免斥候再被圍剿,每個隊的編制都被擴至五六十人。
當然麻秋也不會忽略士卒體力消耗問題,幸在他此刻駐紮所在距離鄴城大本營並不遙遠,輪番調配派遣,一直保證有一支體力充沛的生力軍可以隨時投入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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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頻密的調動會給鄴城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但若能將真正的危險扼殺在萌芽中,這一點又算什麼。
到了後半夜,鄴城正南方黎陽方面傳來了確鑿訊息,南人果然有了不尋常的舉動,十幾艘戰船組成的艦隊突然離開了黎陽大營,沿著河流向北而來。
“謝艾果真是一奸詐之徒,先於近畔立一堅堡以作誘惑,再利誘野眾四出亂我耳目,諸多遮掩,無非是要使我軍力遠出,給其製造襲虛戰機罷了!”
收到這一信報,麻秋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是鬆了一口氣,補上了這一環後,他對謝艾舉動深意的猜測總算能夠成立。被看破的計策已經沒有了弄巧的可能,更讓麻秋大感謝艾已是技窮,最起碼在弄巧這一方面,已經不足讓他入彀。
不過,看破了謝艾的用心並不等於危機已經解除,況且麻秋也根本就不滿足於這種被動的應對,他是希望能夠予以謝艾凌厲反擊,讓其人自受機巧之苦!
黎陽方面出動多少軍力,夜中難作判斷。所以麻秋在想了想之後,先將麾下兩千騎兵盡數派遣向南,沿河盯死這一部所謂的奇襲之軍,一旦對方靠岸便痛下殺手!
至於麻秋自己,則率領百數名親兵返回鄴城坐鎮大本營,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守穩望功,先保證鄴城本鎮的安全,然後再進望更大的功事。
麻秋雖然退回鄴城,但並不意味著就放棄了對鶴塢戰事的關注,再次派遣使者下令道:“謝艾其人,奸詐無常,先以鶴塢為餌,誘使我軍偏望。實則南面暗伏殺招,如今已被窺破。鶴塢將士一定要嚴查周邊,不讓賊眾有機可趁,掠陣遊擊打援,不可膠著戀戰。至於攻堅之事,盡付鄉眾為勞!”
麻秋是領略到謝艾的奸詐,並不認為前線督將在計謀上能夠勝過謝艾,所以多作叮囑,唯恐有失,並且嚴令將士誰若受於謝艾蠱惑而折損過重,則必有嚴懲!
他是絕不能容忍自己在一個人手上連番吃癟,再為同僚譏笑。就算是因為保守而放棄掉更大可能,他也並不覺得可惜。
兩方開戰後,因為沒有了鄉眾的掣肘騷擾,麻秋所部機動性被髮揮到極致,通訊也變得暢通起來。幾乎每隔半個時辰,便會有新的軍情送回。
有了麻秋耳提面命的傳令,前方戰事也進行的非常順利,羯胡援軍們提前在淇水上發現了來自枋頭的增援,並且已經在一處河灣形成了困阻,鶴塢孤困之勢已成,攻克已經是時間問題。
而這個時間,也沒有讓麻秋等待太久,等到戰事進行到鄰四的傍晚,鶴塢終於被攻克。向儉戰死城頭,而另有一部分殘眾則在城破之際突圍而出,正向淇水上游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