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兄,關係要比旁人更親厚,責任感自然也更高。一方面忿恨於另一位妹婿庾彬的吃裡扒外,蠱惑淮南王,另一方面則深深懊惱自己沒能堅持勸阻住淮南王,落到如今飽受奚落的田地。
當然最主要還是對沈維周的忿恨,其人實在跋扈的過分,完全目中無人。這也讓諸葛甝打定主意要還以顏色,他不相信淮南就全無心繫王道的忠義之士,一定要聯絡其中一部分人,暗裡蒐羅整理沈維周的罪狀,待回到江東之後,畢陳於諸位臺輔面前。
當然,按照目下的態勢來看,沈維周在淮南確是淫威極甚,府下眾多屬官居然不敢主動前來拜見淮南王。這就需要自己等人認真觀察,仔細甄別出值得合作的物件,而後再主動出擊,除非沈維周膽大妄為到將他們完全禁足於此間,否則絕不……
“司馬,戍堡外突然湧出許多兵眾,已將此處團團圍住!”
諸葛甝尚在室中枯坐生著悶氣,突然門外衝入一名宿衛兵長疾聲彙報道。
諸葛甝聽到這話,頭腦頓感一陣眩暈,上前抓住那宿衛兵長惶急道:“哪裡來的兵眾?他們難道不知……沈維周!居然真敢做到這一步?大王座前可曾安排……罷了,速取甲兵來此,我要親自護衛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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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諸葛甝心內已是混亂到了極點,腦海中更是湧現出許多類似冒充賊人圍殺他們這種險惡奸計,額頭上冷汗已是汩汩湧出,同時也是不乏悔意,不該攛掇著淮南王執意北上。但是,誰又能想到沈維周居然狼子野心,膽大至斯!
宿衛兵長見諸葛甝如此慌亂,一時間也難免受到影響,忙不迭讓人取來一份甲冑披掛便要往諸葛甝身上套,而後又發現這甲冑不甚合體,匆匆忙忙再換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刻鐘。
“就這樣吧,速速召集兵眾準備奮殺突圍!”
諸葛甝扶了一把歪帶在頭上的兜鍪,倒拖著一柄戰刀,然後便率領十幾人匆匆往淮南王宿處衝去。跑動途中,連線甲衣的束帶有幾股鬆動,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不過這會兒他也來不及停下來整理披掛,半途中看到另一側疾行而來的蔡系,便指著蔡系大吼道:“大王可還安好?”
蔡系聞言後愣了一愣,也被諸葛甝這幅模樣搞得緊張不已:“我還未見大王,司馬如此,莫非……”
“沈維周遣眾圍城,定有不軌逆念!速速換起披掛,與我入衛大王!”
“這、這……”
蔡系聽到諸葛甝這麼,也難免驚慌起來,他也剛剛得知戍堡外出現大批淮南兵眾,正準備來問一問原因,卻沒想到諸葛甝反應如此激烈:“司馬是否……梁公、梁公他怎麼會、眼下已經在壽春近畔,他若真敢暴起傷人,也難瞞住內外耳目啊!”
諸葛甝聞言後動作微微一滯,繼而又跺腳道:“其人已是驕狂至極,豈能再以常理度之。就算、我們也該有所防備,唉,還是覷了江北兇險啊!速去、速去,稍後大王座前匯合!”
其實這會兒,諸葛甝也已經明白到自己是有些反應過激,流傳出去必成笑柄。但轉念一想,這也並非完全就是壞事,他或許一時矇昧,但眼下所表現出來的忠義卻是十足的壯烈。更何況,淮南軍眾突然集結於外,沈維周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也實在讓人驚疑不定。
蔡系似懂非懂,有些迷糊的點點頭,而後便往來路跑去。諸葛甝則沿途召集兵眾,氣勢洶洶往淮南王宿處行去。這會兒少了幾分惶急,倒也有時間在行走途中整理甲冑,昂首闊步倒是威風凜凜。
戍堡中兵長需要分鎮各營,因此住所也不挨在一起,諸葛甝住所距離淮南王還有一段路程。兼之他有意繞行召集更多兵眾,途中心情恢復淡定後,思路也更加清晰,無論這次是否反應過激,那種忠義情懷必須要彰顯出來。
而且,自從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