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中,橫腿壓垮,繼而便揮杖砸落下去。沈勳不能躲避,只能兩手託杖用杖身擋住阿秀砸下來的兵尉杖。
得此趁手形勢,阿秀更是不饒,兩手握住兵尉杖頻頻向下揮砸。沈勳整個人都被壓在下方,仰躺於陷阱中,此際縱有諸多技法也使用不出,只能兩臂託杖的招架那如冰雹砸落的杖影。
這種情況下,阿秀手中那連沈勳都豔羨不已的寶器兵尉杖的好處才顯現起來。這柄器杖內堅外韌,頭重尾輕,一旦揮用起來,本身耗用力氣不大,但因杖身的沉重,威力卻絕不會弱。
眼下兩根器杖激烈碰撞,因為手中器杖有著極好的緩衝卸力,阿秀並不覺得如何,可是下方的沈勳卻被震得虎口都酸澀不已,嘴裡更是連連怪叫。
阿秀不知揮砸了多少記,咔嚓一聲,沈勳手中也是良木打造的器杖竟然被生生砸斷,這要再砸下去,便要直接砸在沈勳頭臉上了,阿秀收勢不及,只能猛地擰身,那器杖才險險擦著沈勳耳鬢砸進泥土裡。
“你認輸還是不認?”
阿秀喘著粗氣,順勢將器杖橫壓在沈勳頸間,眸中卻是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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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沈勳若非先跌入陷阱,渾身力技幾乎沒有絲毫用出,眼下更連兵器都被直接砸斷,否則個阿秀這樣的對手也打不過他。
聽到阿秀這問話,沈勳倒也乾脆,隨手將那斷裂的器杖甩在一邊,抬手摸著壓在脖子上的杖身,嘖嘖道:“物通人性,能夠輸給這樣一柄與我相知的寶器,我是無話可說。”
雖然這小子仍不承認是輸給了自己,但阿秀也不講究那些,聞言後便笑嘻嘻由懷中摸出一團苦艾草餅塞入沈勳口中,沈勳張嘴將之叼在口中,這便是所謂的銜草認輸了。
艾草滋味苦澀,但沈勳對此已經習慣了,他好鬥成習,打輸的次數自然也不少,每每銜草認輸,反而胃口是越來越好。
兩人分了勝負,便爬出陷阱來,沈勳直接從阿秀手裡奪過那柄寶器兵尉杖,更是愛不釋手,又過片刻才想起自己打輸的原因,後知後覺道:“這陷阱是你們挖的?”
“當然,正是郗嘉賓他們……是了,怎麼打了這麼長時間,那幾人還是不見?”
阿秀正自得意,接著便皺起眉來,他與沈勳扭打時間不短,足足小半刻鐘,其實已經漸漸力竭,若不是直接將沈勳的兵器砸斷,說不定要被對方反殺於此了。郗超他們既然已經在這裡挖好了陷阱且留下標記,想必也在附近,不可能聽不到打鬥聲,怎麼遲遲不來援助?
“阿秀、阿秀,不好了!嘉賓他們……”
阿秀起身四處張望之際,一名同窗飛奔而來,拉住阿秀便向來的方向跑去。
此時被當作援兵的郗超等人,正可憐兮兮蹲在不遠處小道旁的草地上,身邊還橫放著此前用來佈置陷阱的鐵鍬之類器物。
而在他們周圍,則圍立著十數名健壯魁梧的成年人,衣飾裝扮都有類似之處,一望可知應是哪一家的奴僕。
距離此處不遠的道路上,則有一駕樸素馬車停在道中,馬車一側車輪則陷入道左坑洞中,車軸也因此斷裂。此時馬車旁另有十幾人圍立,一個素袍高冠的年輕人正一臉不耐煩的指揮著家人們將車駕抬出坑洞,進行修理。
又在另一處坡地上,則豎起了圍屏,有幾名僕婦出出入入,裡面自然是這一戶人家的女眷,大概受此驚擾仍是驚魂未定。
看到這一幕畫面,已經無需多作解釋了。而事實也的確是,郗超他們按照計劃在後方佈置陷阱,因為沈勳等人鬥名太甚,他們也不敢小覷,草地上挖了數個之後,郗超又在左近遊走,便選擇這一處人跡罕至的路口繼續佈置起來。
他們這些少年,還在哪裡彎腰掘土,想到沈勳他們將被坑陷於此而興奮不已,卻陡聽到後方傳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