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解範疇。他雖然也是不乏心機,但破不過一個積年悍匪而已,對於這種層次的勾心鬥角又能瞭解幾分。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根本就不是他能與聞的秘辛!所以在稍作沉吟之後,向儉便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垂首不敢去看謝艾。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看來向君終究也不是能夠為我分憂之人啊!”
眼見向儉額頭冷汗涔涔湧出只是垂首無語,謝艾又是嘆息一聲。
然而只是語調不高的尋常一談,向儉聽完後整個人都顫了一顫,忙不迭避席而拜,顫聲道:“民不過鄉野卑傖,使君喜憂如何,實在無從領會……但既然幸得使君招引入帳,也願斗膽為使君稍作分憂!”
聽到向儉這麼,謝艾才哈哈大笑起來,親自彎腰將向儉拉起扶至席中,然後才又壓低聲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與向君稍作直言。王師物貨呼叫是真,但是否進攻鄴城,誠如向君所言,仍是有待商榷。”
向儉這會兒已經震驚得頭腦稍有混沌,更是理解不透謝艾言中蘊意,不過這會兒他倒也無需表態,只是瞪大眼望向謝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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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攻鄴,尚在兩可,但有一事卻誓在必行,那就是此前與鄉眾所約之三色旗令。此法雖然羈縻於眾,但卻隱患頗多,早年是為全我功業而急於求助於眾,如今河北形勢見聞,三旗之眾卻頗多奸猾邪祟。若再施行而下,已經不再是助我,而是害我,此事必須從速以定。”
待到向儉表態之後,謝艾也是一副推心置腹狀,跟向儉講起內心最深的謀劃。
向儉聽到這裡,心內又是一驚,要知道他也是所謂的三色旗眾,而謝艾言中意思並不是僅僅剔除一部分,分明是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使君,這、這……”
向儉雖然也盼望借勢枋頭而掃除異己,到了現在才發現原來他自己也是砧板上魚肉,自然有些無法接受,語調也變得期期艾艾。
“這正是我邀向君前來商議的原因啊,向君你狂狷於野誠是無拘無束,但人之為人,即便不作謀身,也應覽盡前後,無負此生。向君縱橫河北之際,我尚是涼土一寒士,如今向君誠是老當益壯,而我則赫然名爵顯達。我並非自誇自美,只是深為向君可惜此身才力!”
謝艾繼續道:“向鶴塢調運物用是實,但卻不是為了攻鄴。我是希望向君你能夠以此物助為用,助我掃蕩枋頭周邊,集結一旅真正可用的強軍!”
向儉聽到這裡之後,才總算是明白謝艾的意圖,這是打算正式收編了自己,順便收編了周遭那些遊蕩勢力,將此作為其饒嫡系力量。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向儉也不由得感慨謝艾能夠驟顯於世,果然不是爛虛名,單單這用心之深重陰狠,便絕不是自己能夠比得上的。他做惡最大無非打家劫舍,謀財害命而已,而謝艾卻是要讓人身心俱受奴役啊!
其實聽到這裡,向儉其實也已經被謝艾漸漸動了,往年他誠是放蕩不羈,不願受到約束,可是隨著他開始用心建設鶴塢這一據點,想法便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不再只求一時的快意,更加追求如何將自身所擁有代代傳承下去。
而在這方面,謝艾對他而言絕對是高山仰止的存在。所以對於謝艾的拉攏,向儉也並不牴觸。
但是言及這種大事,向儉自然不會一時衝動納頭便拜,還要詢問謝艾細節上的安排。若對方僅僅只是存念利用他,將他作為手中一柄刀去收割旁人勢力,他自然不願意。
謝艾對此自然也有辭:“所以才要以攻鄴為名,一是對都督府軍令稍作回應,二是藉此攪亂鄉聲。鄉野一旦得此信報,其中奸邪必將如風沙揚塵,屆時我也師出有名,呼叫各部軍眾,將那些作亂鄉眾驅至一處,到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