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任去雖有諸多佈置,你也不要以為太安閒,能夠閒坐垂拱而治。來日局勢若有板蕩,你身在曲阿,可是大有可為啊!”
“維周你的意思是……”紀友聽到這話,心中便是一凜,沉聲問道。
沈哲子嘆息道:“中書為政察察,皎皎不群於眾,變生肘腋未必不能。我也不瞞文學,我家於句章亦有佈置,等文學到了曲阿,還需要你策應周圓。這一件事才最重要,文學你可千萬不要懈怠啊!”
紀友心內對於時局雖然同樣不樂觀,但若說像沈哲子這樣篤定會有亂事發生,則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時人大多與他一般想法,雖然認為時局有隱患,但早先王氏為亂都被平定,並不覺得這些隱患能釀成什麼大禍。
不過這話是由沈哲子說出口,紀友下意識便信了幾分,繼而神態也凝重起來:“維周你放心,我雖不敢進望大功,但既然有此職便,必然要保兩家安然無虞。”
“如此那就最好不過。”
針對於或會發生的亂事,沈哲子也是先求穩再進而望功。
兩人商談完畢後,一同起身往前庭行去,可是剛剛行過拱門,便又聽到前院裡傳來一個悲憤無比的聲音:“沈維周,安敢陷我!”
沈哲子聽到這聲音,便笑著望向了紀友。紀友心領神會,醞釀片刻情緒,繼而便衝向前庭大吼道:“庾道安,我何時得罪過你,居然如此害我!”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