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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同仇敵愾

非區區薛嘏一人能阻。他言辭雖然激烈,但多荒誕不經,智淺狂士,本就不必理會,其吠久而自止。”

庾曼之也在一邊插嘴道:“怎麼可能是駙馬做的!這幾日我都在園中,可為駙馬證明清白。”

他說這話時,口氣倒是極硬,畢竟這幾天除了晚上睡覺之外,他可是一直在沈哲子眼前晃悠,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飯都是瞭如指掌。

關於都中民眾的安置問題,沈哲子是繞過太保,直接請了皇太后的詔書,加上丹陽尹褚翜一同頒佈的。不過在事後,他倒是去見王導解釋了一下,王導對此雖然不甚贊同,但也沒有反對。

府庫用度不足是硬傷,尤其是面對營建新都這樣的大工程,並不是靠賣幾匹布就能解決的。沈哲子的手段雖然有些激進,但其實立場是和王導沒有太大沖突,而且在這件事當中真正受害的也不是僑門。

沈哲子連薛嘏是誰都不怎麼清楚,結果對方一歸都反對自己的主張,旋即就被人在鬧市毆打,這件事怎麼都透出一股陰謀味道。紀友匆匆趕來報信,原因應該也在於此。

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而且還是煽動亂民毆打臺臣。沈哲子就算沒有做,但若是他這一派的人一時衝動,或者單純只是被懷疑,後果就很嚴重。

,!

略一沉思之後,沈哲子便讓人將任球喚來,吩咐他最快速度去聯絡如今在都中的人手,通一下聲氣,查證一下到底是何人做的。

接下來,沈哲子又詳細問了一下臺中爭論的詳情,以及那個薛嘏具體的言行。不聽不知道,一聽倒是氣得都笑起來。

這個薛嘏名氣不著,性子卻很烈,歸都後便是一副大義凜然姿態,首先是反對了分派屋舍給鄉人的建議,在他口中這是竊國用而營私名,是以刑術惑民,使民蹈利而悖德教,大壞世風。

繼而又全盤否定了整個新都的營建,言道這是大言妄語詐世盜名,根本就荒誕不經,不可能做得成,也根本沒有討論的價值。

至於第三點,便是地域攻訐了,言道吳中人家狡詐奸猾,棄耕織之本而逐商賈之末,如果不嚴厲制止,所害還要甚於蘇峻之亂,所謂羯奴不渡,江東已非華鄉!

難怪紀友要直斥對方妄言狂吠,這一類的話語看似言之鑿鑿,但其實又假又空,通篇否定別人,偏偏自己又沒有半點建策,純粹就是閒得蛋疼沒事找抽型。

如果是沈哲子當面聽到,興致來了可能還會懟上幾句,但事後聽聞,不過是一笑置之,懶得計較,更不要說派人去教訓了。

任球離去後不久,褚季野便匆匆登門,說起的也是這件事情。事態又有了新的進展,那幾個毆打薛嘏的人已經被擒下,其實是他們自縛投案,直接跪在郡府門前自首。

“那幾人投案時,府尹正在臺城議事,得知訊息後便讓我速速來見駙馬。”

褚季野看向沈哲子時,眼神有些古怪。他與沈哲子的關係,自然不如紀友來得親近,對沈哲子不免有懷疑,畢竟這位駙馬多有不循舊轍之舉,加上本身也是一個強硬之人。

薛嘏在臺中那番奏對,與其說是政見不合,不如說是謾罵侮辱。任何人稍有脾氣,都不免會有氣惱。就算不是沈哲子親自下令指示,以他如今的聲勢,或許也是底下人出頭為之出氣,藉機邀好。

沈哲子倒不因褚季野的懷疑而生惱,對方畢竟也是好意,趕來報信是希望如果他這方有嫌疑那就趕緊洗乾淨,千萬不要被連累到。

那幾個鄉人當街毆打臺臣,過後又直接自己認罪,如此惡劣的事件,直接砍頭都不為過。他們如此不惜性命,可知此事並不尋常。

“既然人還沒有審,那就請使君暫時避嫌。郡府中可有張氏子弟?讓他們出面簡錄一份,而後直接將人送交廷尉。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