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幾句,眼見天色將晚,沈哲子吩咐僕從送沈沛之歸其居所,來日再忙搬遷之事。
將沈沛之送至門庭外,沈哲子恰看到老爹車駕緩緩停下來,便連忙迎了上去。
沈充下了牛車,先拍拍沈哲子肩膀,然後才走向後方的沈沛之,說道:“我抵京多日,無暇抽身去拜會沛之,但也多聞你時下清名鵲起,宜當自勉,做我家後進子弟之德行表率。”
沈沛之此前曾為沈充掾屬,對這位堂兄頗多忌憚,因此神態便有幾分拘謹,看到沈哲子的鼓勵眼神後,才瀟灑的一轉麈尾,笑語道:“朝日升,寒星落,各行其道,何必效我。二兄,彼此殊途,不必強挽。”
說罷,他將麈尾一甩,灑然而去。
沈充立在庭前,看著沈沛之背影漸行漸遠,神色卻有幾分抑鬱,轉頭對沈哲子說道:“狂生可惱,青雀不要效此姿態!”
沈哲子見老爹吃癟後神色頗有不善,便也不再急於解釋對沈沛之這位族叔的栽培,跟在老爹身後行入莊園中。
“今日庾叔預出都,往豫章去任事。當此時節,看來庾元規是不願讓我兒得選帝婿啊。”
行入房間後,沈充嘆息一聲,然後對沈哲子說道。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