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袁瑰之子袁喬小字羊,同樣正於行臺任事。
此言一出,整個竹棚裡氣氛更低沉了幾分,宣城王原本已有幾分酒熱忘形,這會兒也是滿臉的尷尬惆悵,端起酒器一飲而盡,繼而才悵然一嘆:“江東陋土,難留賢士啊……”
此言一出,原本就已經頗為低沉的氣氛頓時又生尷尬,而在察覺到丈人的眼色後,宣城王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不迭又說幾句,岔開這個話題,只是氣氛卻再也難恢復過來。
眼見到眾人各自神色不屬,若有所思,褚季野心中一嘆之後,便也連忙打起精神,主動引導話題,繼而講到當下歷陽王喪禮種種上。
時下都內這種氛圍,再加上歷陽王喪事,本就不適合組織這一類的集會。而褚季野所以肯出席,也絕對不是因為想念自家婿子,說到底還是有其打算存在。
距離江東那場政變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年時間,而這幾年時間裡時局並非停滯不前,特別江北王事仍然持續奮進,眼見新的秩序越來越穩定,留給他們這些遭受牽連打壓冷落的時人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所以褚季野也是希望集結一部分同病相憐的時流,趁著歷陽王喪葬事宜,主要試探一下洛陽行臺對於他們的封鎖禁錮究竟有沒有稍稍緩解的可能。
倒不是他還心存多麼遠大的政治抱負,主要是類似王羲之那種北行返鄉卻又無能立足,不得不再次狼狽南來的事情,在未來很大機率不只是王羲之一人所面對的尷尬。對於他們這些南渡而又失勢的僑門人家而言,如果沒有來自行臺的支援與庇護,想要歸鄉治業又談何容易!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