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來乾清宮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直接到偏殿來‘監督’自己的父皇,這條路可以說是他最熟悉的。現在明熹宗都不在了,他還是下意識的走到了這裡。
朱慈炅走進偏殿,看著熟悉的木器,不由想起與明熹宗在一起的時光,一股親情湧進他的心田,他的眼中不由噙滿了淚水。
這明熹宗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他對自己百般呵護,關懷備至,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他為了逃避責任而重用魏忠賢等一眾閹黨,以致吏制敗壞,朝政日非。
現在他走了,留下一個風雨飄搖的大明江山,朱慈炅真不知道是該感激他,還是該怨恨他。
他走到明熹宗經常休息的地方,坐在他常坐的小板紮上,慢慢的思考起來。
這一思考就是一個多時辰,曹化淳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小皇帝,他以為朱慈炅是在懷念先皇呢,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斷了小皇帝的憂思。
朱慈炅當然不是在懷念明熹宗,他是在考慮怎麼教授徐光啟機床知識的問題。
他冥思苦想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想明白了,他想出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引導。
要讓徐光啟他們明白機床的原理,光給他們圖紙是不行的,最好讓他們自己‘發明’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做出合格的機床。
說到這個發明,人類歷史上大多數發明都源於發明者大膽的聯想。
也就是說要發明創造一個新東西,首先必須敢想,大膽的去想,不拘俗套的去想。
然後,方向必須對,聯想、聯想,是必須有關聯的想象,如果你想的牛頭不對馬嘴,是發明不了東西的。
朱慈炅要讓徐光啟他們‘發明’出原始機床其實並不難,因為所有要‘發明’的東西都在他腦海裡,這個方向肯定錯不了,剩下的就是要引導他們大膽的去想了。
雖然明朝已經有很多機床的雛形了,但那都不能稱之為真正的機床。因為它們都缺少一個核心的東西,那就是穩定的動力源。
用腳踩的、用手推的、用樹木或者竹子的彈力做動力的,那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機床,只能算是複雜一點的工具。
系統榮耀任務給的機床動力源,是最原始的蒸汽動力。
就算是現代人,不好好去網上查一查,也不知道這蒸汽怎麼轉化為動力。
蒸汽機啊,想想都覺得很深奧,很複雜,很專業,一般現代人都不敢想象這東西。幾百年前的明朝就更不用說了,不大膽點,還真不敢想。
其實蒸汽機原理很簡單,要做出後世火車、輪船上用的那些先進的蒸汽機可能很困難,但是要做最原始的蒸汽機還是很容易的。
這個蒸汽動力的原理,所有人,只要知道蒸汽這個東西的,一想就能明白蒸汽動力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一般人都不會去想,更先進的電機都沒幾個人會去琢磨,誰沒事去琢磨蒸汽動力啊!
古代人不一樣,那個時候幾乎全是人力或者畜力,很多學者,科學家都在琢磨穩定的動力源。
早在公元一世紀希臘數學家希羅就發現了蒸汽是能提供功力的,他很大膽的想了,但是他想錯了方向,結果發明了一個毫無用處的玩具:汽轉球。
到了1679年法國物理學家丹尼斯巴本在看到高壓鍋噴出的蒸汽後,也開始了大膽的聯想,他和希羅想的方向不一樣,他想的是要怎麼把這個蒸汽動力轉化成替代人力和畜力的東西,所以他製造出了第一臺蒸汽機。
略微掃了一下系統獎勵的相關知識,朱慈炅覺得蒸汽機這東西真的很簡單,他只要稍微引導一下,相信徐光啟肯定能做出來。
於是,他讓曹化淳派人傳徐光啟入宮覲見,同時又令人找來了一個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