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羅大綱說道。
羅大綱不懂這些與文化有關的事情,只是因為韋澤居然和幾個印刷作弊小冊子人談工作,這才有了些看熱鬧的興趣。見韋澤這麼說,知道韋澤搞定了事情。他就把話題轉到了此行的目的上去了,“都督,你讓我回來的時候說要開始在海上討飯吃,這是怎麼一回事?要打仗了麼?”
韋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艇軍的兄弟們有多少肯當漁民的?”
“當漁民?”羅大綱一愣,“在哪裡當漁民?”
韋澤笑道:“現在糧食總是不夠吃,地裡面也不可能突然就多出那麼多產出,若是能從海里多撈點吃的,那自然是能補上不少東西。所以當漁民自然是在海上當漁民。當然了,能上山,不下海。海上討生活苦啊,也危險。所以我這邊正在和英國人一起建設造船,造能捕魚的大船。還是蒸汽船。可沒有一支靠得住的水手隊伍,有船也沒用。艇軍兄弟們都是水上討生活的,卻不知道他們中間有多少人願意不願意在海上討口飯吃的。”
羅大綱身為兩廣豪傑,在廣州也待過很久,對於海上打漁倒也不算是陌生。他笑道:“都督,您這想的好,可是遠不是那回事。打出來的魚其實損失很多,您若是去過曬魚的地方就知道了,魚必須曬乾了才能多存些日子。即便是這樣,也存不了太久。”
正在羅大綱向韋澤講述著漁業的問題所在的時候,就見韋澤向外面招招手,他停下說法扭頭去看,就見到韋澤警衛員離開的背影。
韋澤笑道:“這個問題,開會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沿海這邊的同志懂這個可不少。”
“難道有法子解決了不成?”羅大綱問道。
韋澤的警衛員很快就回來了,他端了一個盤子,上面有些直筒。羅大綱被這些個桶給吸引了。這不是竹筒,也不是瓷桶,而是一種看著半透明的玩意。很像是玻璃,不過這質地可實在是不怎麼樣,並不晶瑩透徹,可以說是相當渾濁。拿在手裡,羅大綱確定了這是玻璃桶,面上塞了一個塗了蠟的蓋子。
“這是兩個月前弄出來的玻璃桶,裡面放了魚,經過殺菌處理之後。咱們試試看,這魚是不是出了問題。若是沒問題,那就說明魚可以儲存兩個月。咱們廣西是可以種辣椒的,也能種花椒。好歹是個產出,用辣椒、花椒、油,把魚乾處理之後,我就覺得能吃吧。”韋澤一邊說,一邊把蓋子給弄開,一股混合著刺鼻香氣的魚乾味道立刻就散發出來。
羅大綱看到在托盤上不僅有罐頭,還有筷子,特別是有一壺酒和兩小碗米飯。他笑道:“這是要請我吃飯啊。”
“嚐嚐!”韋澤拿起了筷子,從玻璃瓶裡面夾出了一條紅油魚乾來。
羅大綱也夾出一條來,嚐了一口後他放下剛咬過的那條,又夾出一條咬了一口。然後羅大綱用懷疑的語氣問道:“都督,這真的是兩個月前弄的麼?”
韋澤高興的說道:“我還想靠這個賺錢呢,我騙你作甚?”
羅大綱把面前的三瓶紅油魚乾都開啟,幾乎把每條魚都咬了一小口。這才說道:“有幾條魚曬得時候就沒曬好。有點臭了!”
韋澤平靜的聽著羅大綱這個專家的評論,並沒有因為存在失敗的問題而有不高興的模樣。
羅大綱繼續說道:“不過我吃的感覺是,這些魚乾就跟剛曬出來差不多。你說了這是存了兩個月的東西,我才有點感覺。若是沒說,我還真的沒吃出來。”
“那就是說,能幹了?”韋澤問道。
“問題是,這一天能處理多少魚呢?要用的人可不少吧?”羅大綱問。
韋澤答道:“沒你想的那麼多,用了蒸汽機之後,高溫殺菌用蒸汽,倒是不用擔心有別的問題。這些東西都是一條生產線弄出來,一個人一天處理幾百斤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