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看了眼平玫瑰手心裡的這些傷口,他拿出一瓶藥水遞去。
“我剛從醫院回來,這是醫院裡帶回來的,你拿去吧,給傷口消消炎。”
平玫瑰接來,感激道:“謝謝,這個多少錢?我回頭給你。”
“一瓶藥水能值幾個錢?這麼點錢我還跟你算?”
說完,譚飛轉身走了。
平玫瑰看著他的背影,再低頭看著手裡的傷。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剛才所抓著的那片荊棘不簡單,因為她拔出刺後,這些傷口很酸很癢,非常不好受。
平麻子很容易不耐煩:“行了,別人把藥水都給你了,你就把藥水先收好,把這條路走完行嗎?等一下到了之後再處理不可以嗎?”
平玫瑰捏緊手裡的藥水,忽然爆脾氣也上來了:“你走你的,你管我幹啥?我給你的腳抱著不讓你走了嗎?我有讓你等我嗎?就你丫的廢話這麼多!再吵吵我直接拽著你把你往下面扔,我再跳下來扔給我當肉墊!”
平麻子頓時大怒,伸手將自己的衣袖扯上去:“嘿!我個臭脾氣!是不是我很久沒打你了,你現在蹬鼻子上臉了!”
“你以為你打得過誰呀?來啊!”平玫瑰瞪去。
“喂喂!”李東方在前面回頭,衝他們叫道,“這是在幹什麼呢?這不是在去祭拜你們老爸的路上嗎?怎麼還在這裡要打架動手呢?”
青坑村的辦事主任眉頭一皺:“平麻子!你還要不要臉了,這麼多人在呢,你還要對一個女人動手?這女人還是你妹妹!”
平麻子惡狠狠地瞪著平玫瑰,雖然沒再放狠話,但是做了一個非常兇狠的手勢,在他自己的脖子前面比了一刀。
平玫瑰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也對他做了一個相同的姿勢。
平葫蘆作為老二,一如既往在那拉架:“好了好了,上山去了。”
又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終於進到了那片林裡。
平葫蘆感嘆:“譚飛,幸好有你給我們帶路,雖然我們來過一次,但真記不得這路線。”
譚飛道:“那你們現在記得了嗎?”
平葫蘆道:“嗯,記得了!都走兩回了,肯定記得!”
譚飛道:“那成,那等下你們自己回去,我走了。”
眾人一愣,譚中明都是一愣。
“譚飛,等下再一起走吧!”
李東方也道:“是啊,譚飛,著急啥呢。”
“隊長,這裡也沒我啥事了啊,何況我在醫院裡陪了莊健兩天,現在肯定得先回自己的窩兒看看。”
譚中明沒法,只好道:“行吧,那你走吧!路上小心啊!”
譚飛一笑:“我熟得很,沒事,該小心的絕對是碰見我的人和動物!”
這一笑,讓譚中明也笑,給他擺了擺手。
然後就看譚飛轉身,頭也不回地朝九灣村那巡山員的小木屋去了。
“哎,這小子,”李東方道,“你瞧他剛才那個笑,憨厚老實的,還透著一股傻氣天真。可是他這幾天較真起來,那股子銳氣喲!逮誰罵誰,還都罵得過!得虧你對他好,他還記著,不然我看啊,他上頭了連你也一頓懟!”
譚中明道:“就那麼誇張,你看莊健被傷了,住在醫院裡,他不擱那一直照顧著,都趴在病床旁邊睡了兩宿了!”
李東方點點頭:“嗯,倒還是個重情重義的!”
他們在這裡說著,其他人就也在這裡聽著。
平麻子和平葫蘆沒啥表情地看著譚飛。
平玫瑰則輕輕握緊了手裡的藥水。
她沒想到,在她爸爸去世之後,這世上還是有人會願意關心她。
譚飛走了半天,回去巡山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