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剛亮，譚飛和林大虎和林小豹他們就帶著滿滿三筐獵物下山了。

一路上，九灣村的村民們瞧見他們這滿滿當當的“貨”，每個人都高興壞了。

這是集體資產，集體都有份！

到公社後，譚飛直接去找譚中明，把山上發現的屍體告訴給他。

譚中明和李東方、李漢生一塊，正在討論事情，聞言，三個人大驚。

李漢生立即就道：“姐夫，該不會就是青坑村的平老漢吧。”

譚中明道：“譚飛，你好好說說，那具屍體有什麼特徵嗎？”

譚飛無語。

這讓他怎麼說，那臉腐爛的，估計他親人過來都認不出。

譚飛道：“沒眼看，也沒敢看，譚叔，我今年歲數也還小啊。”

他頭一次“賣慘”，而且，他發現自己還不害臊。

真要把上輩子的歲數拿來說，他跟這屋裡的其他三個人比，可還真差不了多少。

李東方就道：“確實，譚飛才多大，行了行了，讓他當了這麼多天的巡山員，夠為難他了，他還天天給我們整個生產大隊的人打獵物吃。譚飛一個人，都抵得上一個民兵小隊的收穫了！”

譚中明走來，拍了拍譚飛的肩膀：“也行，譚飛，你去休息休息，這事你就別想了，接下去的事情，交給我們。”

李漢生上下打量譚飛，搖著頭：“你這小子，自打跟馬春牛和於淑芬那家人鬧翻後，越來越長個子和事兒了！”

這話，譚飛一時也聽不出是罵是誇，反正他了解李漢生的性格，啥都好，就長了個嘴巴。

譚飛也不給他計較，轉身走了。

譚中明卻又叫住他：“哦，對了，譚飛，今天打來的獵物不用再分給馬春牛和於淑芬那家子了，你自己拿回去吃。”

譚飛道：“沒事，譚叔，他們要就給他們，不給他們的話又要在那邊要死要活，到時候所有人都不得安寧，就當是我換我自己的食物，買一份清靜！”

譚中明道：“那也不能委屈了你。”

譚飛臉上露出一份不太自在的愧疚：“嘿嘿，這其實也不叫委屈，我現在當了巡山員過的，別說多好了，不過我在山上餓了，我自己打一隻兔子現場烤著吃！”

他說的非常誠實，李東方哈哈大笑：“行！那就給他們好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看著譚飛離開，李東方越來越滿意，衝譚中明道：“譚飛這小子非常可以，之前救了門寧那警官的事，估計表揚就要下來咯。”

譚中明則隱隱擔心：“就怕馬春牛和於淑芬那兩口子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李東方道：“所以啊，這肉就堵他們的嘴！”

李漢生則“呸”了一聲，叫道：“馬春牛和於淑芬兩口子，也是真夠不要臉了的。我現在越來越篤定，之前譚飛就是被他們給害的，為了譚飛那兩個屋頭，連自己的親閨女都捨得糟踐，真是下賤！”

隨著天越來越亮堂，得知又有肉分的鄉親們就都又來公社大院排隊了。

這次的收穫同樣不少，每戶都能分到不少肉。

於淑芬興沖沖地拉著馬春牛和馬良海來，旁人看他們是越看越煩，都避開他們。

於淑芬渾然不在乎，依然跟之前幾次那樣，高聲嚷著，譚飛那雙倍得給他們！

然後，於淑芬就開始擦口水了。

隊伍一步步往前，就要輪到於淑芬的時候，公社外面忽然跑來好多人，一群人朝著公社裡面快步走去。

是青坑村的那些幹事們。

他們急衝衝的模樣，讓排隊領肉的人紛紛交頭接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於淑芬是個好事的人，眼看別人在議論，她也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