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什麼都沒找著,他還把這些雜物弄得逛逛響,噼裡啪啦。
“媽呀!”
莊健欲哭無淚,越慌越亂,越亂越慌。
等他終於翻到那支長矛後,亂蹦亂跳的野豬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莊健抓著都是灰塵的長矛過來,被嗆得連連咳嗽,見譚飛還保持著原姿態,著急叫道:“你放箭啊!”
譚飛兇回來:“你閉嘴!”
“哎呀你!”莊健急死了,抓頭撓腮,邊咳嗽邊舉起長矛。
那野豬的叫聲越來越近了。
莊健瞪大眼睛朝窗外看去,就見那血淋淋的野豬嗷嗷叫著,要往木屋這邊撞來。
“譚飛!”莊健失聲叫道。
卻見譚飛轉身朝外跑去,直接開啟了木門!
“我靠,譚飛你找死還是逃命啊!你別留我一個人啊!”
莊健就要追出去,卻見譚飛邊跑邊還抓起地上的石頭砸去。
野豬被幹擾,本就狂暴的狀態一下子更炸,朝向譚飛的方向。
莊健嚇得心跳快要跳停了,喃喃叫道:“你小子,你還真他孃的去找死!”
他抓緊長矛想跑出去,又不敢,跑到大門這頭的窗外,卻沒看到譚飛的人影。
“靠,別是要把野豬往山下的九灣村引去!”
這不是要遭雷劈嗎,明天野豬害死多少人,毀了多少田,不都得算在他頭上嗎!
如果讓整個九灣村的人連夜起來對付野豬,那要譚飛當巡山員幹啥啊!
就在莊健心裡大呼完蛋的時候,就看到對面那棵老樹上,一支箭矢射了下來——
暴烈亂跳的野豬“嗷嗚”一聲慘叫,結結實實撞上了。
莊健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那黯淡叢林月色下的黑色野豬。
忽然,他發現是哪裡不對勁了!
兩隻箭矢,都種在了那隻野豬的頭部!
不對,看那位置,好像是一隻左眼,一隻右眼!
難怪呢,皮這麼厚,連老虎牙齒都能崩掉的野豬皮,他還納悶譚飛怎麼能將它打得嗷嗷叫的。
緊跟著,莊健便大叫:“不好!譚飛,你小心!”
來不及了,那野豬已經朝著譚飛所在的老樹撞過去了。
譚飛手腳並用,抱在上面一根粗壯的枝幹上。
他又舉起手裡的弓箭,朝下面瞄準。
兩隻眼睛都已經瞎了的野豬瘋了一樣撞樹,一下,兩下,三下……
莊健一顆心揪在一起:“媽呀!”
他抬起頭看向樹上,發現譚飛還在那掛著。
不僅掛著,竟然又舉起了手裡的弓弩。
又一支箭矢,還是朝著野豬的臉門。
“嗖”的一聲,箭矢竟然又雙叒叕扎進了野豬的眼睛!
野豬的眼睛本就小,這一下扎入進去,因為距離近,這根箭矢比剛才那一根還扎得還要深,直接扎入進去了大半截!
野豬發出了剛才從來沒有過的慘叫,滾到在地,在地上撕扭滾打。
這聲嘶力竭的一聲,在山上響起迴音,九灣村裡已為數不多的土狗全開始叫。
一時間,山下犬吠,山上豬鳴,然後就見這野豬翻騰來去後,終於,它斷氣了。
這過程裡,莊健動也不敢動,呼吸都不敢。
樹上掛著的譚飛更是牢牢抱緊枝幹,唯恐野豬再往老樹上撞,給他這根枝丫撞斷。
見野豬不動了,莊健雙手抓緊長矛走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譚飛道:“估計死透了。”
“臥槽……”
莊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野豬屍體,還有那三支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