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健的手勁非常大,周志為一直在嚷著疼疼疼。
到了公社大院,莊健手一鬆,給周志為摔在了地上。
走出來的張瓜皮和李東方問:“這是咋了,發生了什麼?”
譚飛指著他:“這人盜墓!”
莊健一直是個話嘮,立即給怎麼發現周志為的,再怎麼給他拽出來的,甚至周志為是怎麼威脅他和譚飛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張瓜皮和李東方一驚,看向周志為。
這臉看著眼熟,的確是他們第二生產大隊的,不過名字喊不上。
譚飛道:“他叫周志為。”
周志為叫苦不迭:“領導同志,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啊,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絕對不敢了!而且,我只是去看個熱鬧,壯壯膽,我並沒有拿什麼,不信,你們在我身上搜一搜!”
譚飛指著周志為的褲腳:“看看熱鬧是嗎?壯壯膽是嗎?我看你在那個地方蹲了不少時間了嘛!你看你褲腳多髒,再看看你的手指,誰看熱鬧還用手去掰扯的?”
莊健一聽這話,立即拽著周志為的手抬起。
譚飛的手電筒打去,張瓜皮和李東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指縫有多髒!
“你個混賬!”李東方歲數略大,脾氣也不太好,直接指著周志為的鼻子罵,“墳頭也扒,你是瘋了嗎,你家祖墳在哪,看看別人給你家祖墳扒了,你是什麼樣的情緒!”
周志為抱著頭,一動都不敢動。
張瓜皮對李東方和譚飛道:“這不是小事,我得去叫人,你們在這裡看著他!”
“別啊!!”周志為哀嚎一聲,衝著張瓜皮跪下,“給我個機會吧,我還這麼年輕,不要這樣對我!我現在也沒殺人,沒害人,不就是一個死人的墳嗎,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
張瓜皮就準備走,聽到這話停下腳步,有些猶豫,神情變得不忍。
李東方也漸漸心軟,看向張瓜皮,然後轉向譚飛和莊健:“你們兩個人怎麼看?”
譚飛看著這個模樣的周志為,隱隱覺得不對勁。
在他的印象裡,周志為是一個無賴,吊兒郎當,誰也不放在眼裡的那種。
按理說,周志為這樣的性格,就算被人發現他真的在盜墓,理應是囂張的把頭一抬,用鼻孔對著眾人,很不屑地說:“我就是這樣,你們怎麼著吧,我不就是盜個墓,又沒殺人又沒害人,就算罰我,你們又能給我怎麼樣嚴厲的懲罰?”
沒錯,就是那樣!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哭又嚎,一直磕頭求饒,說什麼要給他一個機會。
隱隱的,譚飛大概猜到了什麼。
如果這件事情就是周志為一個人的事,他絕對不當一回事!
而他現在這麼害怕,原因只有一個,今天要他去墳地的另有其人,而且是他惹不起的人!
譚飛想到了當初在那邊看到的腳印,可能,是老曾和陳吉仁。
“我不同意放過他,”譚飛冷冷道,看著周志為,“如果這個人被放過了,下次抓到別人,也是求饒也是要求給一個機會,那我們就一直縱容嗎?犯錯就是犯錯,何況他現在犯的只是小錯,懲罰力度也強不到哪裡去!”
莊健道:“譚飛說得對!就聽譚飛的!我辛辛苦苦一路抓到這邊,結果你們跟我說不對他有任何的懲罰,要給他放了,那我不是白抓了嗎?那我們兩個以後看到別人在那邊挖墳,我們兩個就當看不到了!”
李東方肅容,點點頭:“沒錯,譚飛和莊健說得對,不能姑息!”
說著,李東方抬頭看向張瓜皮。
張瓜皮道:“好,我去喊人!”
眼看著張瓜皮走了,周志為瑟瑟發抖。
而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