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起床氣的成分在，譚飛在面對李漢生的時候還有一些隱忍，面對這位知青隊的話事代表，譚飛的語氣變得非常強硬和不客氣。

在他說完之後，譚中明等人都有些愣，沒見過這樣的譚飛。

但話說回來，之前一個人射死一支野豬的，不也是譚飛。

姑且，就當譚飛忽然發現自己在打獵方面有天賦，又讓整個第二生產大隊的人吃了一頓肉，所以心裡面飄了起來，人也變得強勢了。

但他說朱建輝是他一個人打的……

林祥軒就樂了：“你說啥，你一個人，能把朱建輝給地上？”

“是，而且我一隻手還抓著莊健，我是一隻手把朱建輝打地上的。”

林祥軒哈哈大笑，但就他一個人笑，這笑聲就顯得有點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群眾裡面有一個聲音忽然大聲叫道：“譚飛沒有說錯，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到的，他的確是用一隻手把朱建輝打在地上的！”

“就譚飛一個人，莊健被他拉著呢！”

“是啊，要不是譚飛拉開莊健，說不定他們兩個人現在還在打呢！”

“是朱建輝不要臉，譚飛都把莊健拉開了，他還撲上來要揍莊健！”

……

人群裡面開始你一句我一句，衝著朱建輝指指點點。

譚中明聽著周圍這些聲音，覺得難以置信，目光看回譚飛：“譚飛，真的是你？”

“大隊長，我是正當防衛，而且……”譚飛的目光看向廖斌和張凡他們，“這事雖然是莊健先動的手，但如果不是廖斌和張凡他們先來上門尋釁滋事，今天的矛盾就不會發生。”

廖斌和張凡一愣，朝譚飛看去。

又是正當防衛，又是尋釁滋事，這些詞都是誰教給他的！

而且這些詞一出，事情一下子就定性了！

譚中明和林祥軒等人，則將目光看著廖斌和張凡。

尤其是林祥軒，作為知青隊的話事代表，廖斌和張凡、朱建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面一清二楚……

譚飛這時又道：“大隊長，我就想老老實實當個巡山員，我真的不想招惹誰，但是也不想被誰招惹。這個廖斌上門尋釁我，還把莊健打成這樣，大隊長，您看著怎麼罰他。”

林祥軒一頓，立即道：“譚飛，還罰呢，你們這叫互毆！就算你沒有參與，但是莊健參與了！要麼，他們四個人一起罰！”

周圍很多目光看著林祥軒，開始交頭接耳。

林祥軒顧不上這些議論聲了，不管發生什麼，他都得站在知青隊這頭，哪怕他心裡清楚，廖斌和張凡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莊健叫道：“行啊，罰就罰，說唄，怎麼罰！”

他一換三，怎麼都是賺！

廖斌和張凡見狀不妙，趕緊道：“不罰了，不罰了，這事也沒那麼嚴重，就當我們是打打鬧鬧的好了！”

“你慫個什麼呀！”莊健鄙視地叫道，“你們剛才過來大吵大鬧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現在又慫了？”

林祥軒立即就道：“你是叫莊健，對吧。”

莊健朝他看去：“是啊，咋的！”

“聽說，你有前科？你之前就打傷過人？”

莊健的臉色頓時沉下，他發現，這個看著挺斯文又瘦弱的男人，根本憋不出一個好屁，就不是啥好人！

他剛說完，譚飛就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莊健之前是打了人，但是他已經進去過，也改造過了。怎麼，林代表想說，國家的改造不成功？”

林祥軒的面色變了，憤怒地看著譚飛。

譚飛眼神沉冷，一點都不帶怕的。

他現在就十來歲，在這些人眼睛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