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打完電話以後,開酒店電視找到了晝川和赫爾曼做訪談活動的現場直播,不得不說晝川的演技還是好的,在後臺的時候明明臉臭得要能刮下寒霜來,但是他往臺上一坐,就好像感覺他心情特別好,笑得和朵花似的,嗨得不行。
初禮看著覺得怪礙眼,踢了阿鬼一腳,指指電視機:“你要不要跟晝川認個兄妹算了,然後組一個‘氣死初禮’二人組。”
阿鬼看了電視機裡的大大一眼,一語道破天機:“我覺得他是因為你辭職才特別高興。”
初禮稍微一愣,然後微微皺眉湊近了電視機,正好此時鏡頭給了晝川一個特寫,初禮瞪大了眼觀察了下,然後發現:喔,他是真的心情挺好,沒在演戲。
初禮坐回床邊,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活動五點半準時結束,大概是十五分鐘後,酒店房門被敲響,初禮去開門——還穿著剛才那身衣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外,一邊耳朵上還掛著個黑色的口罩,見是初禮開門,他往門邊一靠,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最近變得圓潤不少的下巴:“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說著還像鬥貓咪似的撓一撓。
初禮被他撓得眯起眼,哼哼兩聲用眼角瞥他:“心情那麼好?”
晝川不中她的套,只是勾著她下巴的手指一頓,然後也跟著挑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副模樣緩緩地說:“你知道我等著你辭職等多久了,今天我剛放完狠話,你就屁顛顛跟在我屁股後頭,那麼勇敢地跟梁衝浪說要辭職……”
初禮:“然後呢?”
晝川:“那一會,我覺得你就算開口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給你摘下來。”
這是老婆站在自己這邊,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極大滿足,且以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作為基礎之後得到的成果……初禮嘻嘻笑,頂著個肚子還要往門口的人懷裡鑽,好在晝川長手長腳也輕鬆把人抱過來,越過初禮的頭頂,看了眼房間裡剩下兩個作幾欲嘔吐狀單身狗二人組,跟她們揚了揚下巴,示意趕緊收拾收拾走了,吃飯去。
這時候初禮還窩在晝川懷裡,一邊走一邊摸肚子跟他開玩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無業遊民了,大大看在小的曾經一片赤誠之心,祝您平步青雲,賞口飯吃?”
“你想怎麼賞?”晝川也很配合她,“燕窩漱口,鮑魚下飯?”
初禮稍稍抬頭,然後用手拍拍他的手臂,半認真地看著男人的側臉:“我真沒收入了,你知道其實還是有點兒不安的,雖然根據我們得法律承認婚姻關係你養我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白吃白喝——”
“我們連拉手關係都不是的時候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也沒見你不好意思。”
“…………孕婦總是比較敏感又玻璃心。”
“不用強調提醒我你肚子裡還帶了我的兒子,”晝川無語道,“養你養你,又不是養不起。”
晝川那副“你他媽在說啥蠢話”的語氣,反而弄得初禮真不好意思了,臉上微微泛紅,還要嘴硬:“……這時候你應該反思,為什麼自己不能帶給我安全感。”
晝川接梗接得很快:“正在反思,回去給你寫個檢討。”
初禮發現自己好像說不過他,所以乾脆閉上了嘴……索恆和阿鬼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吃了一嘴莫名其妙的狗糧,四人踏進電梯,阿鬼想了想,然後這才反應慢半拍地問了一個和此時充滿困惑的梁衝浪一樣的問題:“喔,初禮,你現在辭職,那晝川和赫爾曼的書怎麼辦啊,你不親自盯著你能放心嘛?”
“我早就想好了其實。”初禮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下,“之前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年我可能會辭職,所以我做好了預先準備,第一,因為晝川的書首印高達百萬,點數又給那麼高,元月社真的沒什麼好賺的,就是為了一個口碑,所以他們不敢輕易把書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