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已看透紀斐然對這個女人的莫名好感,只是當局者迷吧。
紀斐然在他私人的醫護人員救治下,很快地清醒了。他便撤退所有人員,獨留下霍紫苑,在一聲落鎖的聲響後,他慢慢踅回她身邊。
“我……”霍紫苑打算起身,卻被他強霸地壓回沙發中。
“現在你欠我的債,應該不止十萬美金了吧!”最冷絕的懲罰,常是持平的音調中夾藏著冰點。
“我……”嬌嚀中有著懺悔。
“你還有什麼話說?”嘲諷如軟刀的聲音,越磨越犀利,猝不及防直落。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起你,可是若不是你一再相逼,我又怎會被逼得走投無路?偏那老頭送來了個機會,只要將你再帶回那間實驗室,便可擁有一筆錢,從此海角天涯不受制於你們或是任何人。”
“哪個‘我們'?”他一臉驚異。
“就是你和你那個卓大美人啊!”說到這裡,她心口又無端裂了大縫。
“卓妤?!”睇見霍紫苑臉上的妒意,忽覺這次死裡逃生有了代價。
“不是她還有誰!”怒與妒再次交織在那張絕美容顏之上。
“她的確是美人。不過,不是我的美人。如果你希望她是——或許我可以考慮。”逗弄之心繼起,只是期望睇見她為自己不經意流露的熱情。
“那不關我的事。”她突然察覺自己感情正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又驚又懼。何時開始……她這麼在乎他?在乎到不容任何女人霸佔他、親近他?
“紫苑,如果我說,你說了就算,你覺得如何?”他要她正視自己的感情。
“你?”水靈靈的大眼寫滿了驚詫。這算是一種……承諾嗎?
“你說了就算!但是你要任何女人,成為我的女人嗎?”他問得好認真。
“我——”她好睏惑。這個問題,她從沒有想過,也不敢想。這些日子的躲躲藏藏,為的不就是和他撇清關係嗎?
撇清什麼關係呢?應該是撇清一份她無法負荷、也無法高攀的感情吧?!
可如今,他卻說……她說了算數,突來的遽變,著實令她無所適從,更遑論面對他的問題作出適當的答覆。
紀斐然凝視著那張迷惘的臉蛋,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段鴻溝需跨越,故而轉移話題,“這個承諾我暫時為你保留,有一天,我會再問你,到時你若放棄,我就海闊天空了。”話甫落,戲謔的笑聲繼起。
“你——你這個騙子!”她覺得自己被騙了!不知該笑還是哭。
“小姐,我騙了你什麼?”朗笑的背後夾著她看不見的挫折。
“你——我——”她突然辭窮。
“好了,言歸正傳。我實在弄不懂你,放著好好的生化研究員工作不做,竟跑去那種色情俱樂部勾引男人做什麼?”一想到她險些被別的男人生吞活剝,聲量也跟著提高。
“我寧願被囚,也不願為你工作。”什麼勾引男人嘛!怎麼這麼形容她,太過分了!
“但是你卻笨得為另一個姓紀的人工作。”他頻頻搖頭。
“什麼?”她愕然失聲,人也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口中的老頭,正好姓紀,叫紀系國。”一記謾笑應聲而起,“是誰說要告訴她的子子孫孫,絕不為姓紀的工作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又將她掙扎的身子壓了回去,卻不經意觸碰到她那急喘吁吁的胸脯,如雷電般的電流直襲上心,倏地抽回手,迅速掩飾剎那間對她驛動的反應。
她也是一驚,渾身起顫,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讓她憶及幾個小時前他們的擁吻,頓時波眼轉盼“自生情韻、頰染嫣紅。
他見這抹萬般柔情的流盼,到口的怒言剎那間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