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25頁

或許他應該說高一點兒,說五成?

他還在糾結此事,鄭望已經一把抓住他問道:「小公爺現在身體健康,可有什麼不適嗎?」

邳國公就沉思,這事兒瞞是瞞不住的,於是據實以告,「是比一般人要更小心注意些。」

他道:「畢竟體內有舊傷,因此周太醫嚴禁他飲酒,辛辣、滾燙和冰冷食物都要少食之,肉食也要少吃……」

鄭望想了想,覺得他侄子不好口腹之慾,也不喜飲酒,這對他來說應該不困難,於是微鬆一口氣,問道:「這都是禁忌,應該的,但除卻禁忌,身體上可還有……其他的不適?」

問的是有沒有什麼不能消除的後遺症。

邳國公認真的想了想後道:「若能遵守,平時倒沒什麼,只是我那逆子不聽話得很,偶爾會暴飲暴食,每次過後都多少有些腹痛。」

所以邳國公這兩年熱衷於棍棒打子。

鄭望覺得這對他侄子來說不難,於是撥出了最後半口氣。

一旁的盧仲言就看著他道:「鄭兄,小公爺傷的是肚子,二郎傷的是腦袋。」他們是不一樣的啊啊啊。

鄭望就把腹痛代入了頭痛,微微蹙眉。

滿寶可不管他們怎麼想,把人送走後就繼續回房,看了一會兒鄭公子後就坐在桌子邊上繼續寫她的脈案。

她仔細的對照觀察過,積血的位置顏色有些不一樣,後人可能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科科的手段,但可以透過別的方法來確定位置。

只是可能不會很準確,最要緊的是入針要小心,所以滿寶將每一次拔針後都仔細的測量過入針的深度。

滿寶咬著筆頭扭頭看向床上的鄭二郎,可惜病例太少了,可參考性很小,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到相似病例。

滿寶嘆息一聲,回頭繼續寫她的脈案。

等她終於將用藥,用針法都一一寫完後時間也不短了。

醫助不知道從哪兒端來一個火盆放在一旁,和周滿一起坐在邊上烤火。

夜裡有些返寒,此時差不多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了。

滿寶看了眼站在屋角各個角落打盹的宮人,伸手沖他們招招手,幾人清醒過來,連忙小跑著上前。

滿寶就示意他們坐下一起烤火,其實也就是去一去寒氣。

宮人們各自找了小凳子過來坐下,圍著火盆而坐的確要好受得多。

滿寶在一片溫暖中打了一個哈欠,靠著椅子撐著腦袋就睡起來,她最後是被蕭院正推醒的。

滿寶迷迷糊糊的起身,把病人交給蕭院正後就回她的客房睡覺,一趴下就不想起來了。

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洗漱好過來時,值守的太醫已經換成了劉太醫,他指了指隔壁屋的桌子,讓她過去用早飯。

滿寶則是背著手上去看了看鄭二郎,問道:「如何?」

「我們檢查過,脈象比昨日要強勁一些,這是好事。」劉太醫頓了頓後道:「用過飯,一會兒蕭院正會過來看一看,沒太大的問題,之後就是我們二人值守了。」

蕭院正事情不少,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他不會一直守著一個病人的,又不是皇帝。

滿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會診過後,三人確定他的生命體徵是在好轉中,只是人一點反應也沒有,蕭院正親自拿針去扎他的痛覺,他也只是眼皮動了動沒有醒來。

三人見了齊齊嘆了一口氣,都覺得他昏迷不醒的可能性很大,要知道蕭院正那一針,就是病入膏肓的太后都能嗷的一聲叫出來。

蕭院正和劉太醫一起看向周滿。

周滿在他們的目光中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你們看我作甚?」

蕭院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