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思考著破局之法。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此一計不成,他們總還會找別的事情,不知敵手是誰,被動防禦很憋屈呀。
不過……白善嘴角微挑,這時機說巧不巧,只要拖一段時間,他就可以跳出這一局去。
白善心中有了計較,看了眼屏風一眼,拿了畫像後起身繞去外面另一側的小書房。
找了畫紙出來,把畫卷攤開,一邊磨墨一邊盯著畫上的人看。
等滿寶沐浴出來,白善已經將畫謄了一半了。
滿寶探頭看去,白善笑問:「像嗎?」
滿寶點頭,「像!」
白善一邊認真的描摹一邊道:「回頭給五哥他們一張畫像,既然是行商,五哥他們說不定能打聽到。」
「大吉這邊也會找,我回頭再找一找唐學兄,他認識的人更多,又在京兆府中,比我們更方便,或許也會有訊息。」
滿寶點頭,想了想後道:「要不我也問一問鄭大掌櫃?」
白善笑道:「不必,找的人太多也不好,他們既然是悄悄的,我們也悄悄的,他們以為他們是暗,我們是明,卻不知道他們此時在我們這裡也相當於明處了。」
滿寶見他畫得好,一時有些技癢,也抽了一張畫紙出來攤開,「我來畫另一張。」
白善就有些糾結,最後還是沒阻止,算了,大不了過後他悄悄的再畫一張替換上就是了。
滿寶也是學過畫的,只不過琴棋書畫四個字,畫排在最末,她的技藝便也一不小心排在了最末。
畫些簡單的花草還罷,且能入眼,但畫人物嘛……
第2622章 出行
但滿寶在這點兒上少了點自知之明,她自覺畫的還是可以的,人物粗粗一看,還是很像的。
滿寶將兩張畫放在一起對比,看著看著臉上燦爛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怎麼感覺我畫的胖了一些?」
白善忍不住道:「這何止是胖了一些呀。」
滿寶手掌往下一拍,「五官沒變就成,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人嗎?」
白善沒有骨氣,討好的笑道:「看得出,看得出,很是形象。」
第二天白善還是悄悄另外描摹了一張,滿寶自己畫的那一張被他藏在了抽屜裡。
週五郎和大吉拿了畫像都沒多說什麼,應了下去,唐鶴卻忍不住問,「這人是誰?」
白善略一沉吟後笑道:「一位故人。」
唐鶴挑眉,「連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故人?」
白善笑道:「不太友好的故人,麻煩學兄了。」
唐鶴這才收下畫像,頷首道:「我會讓手下的人注意的。」
白善連忙起身道謝。
他一走,唐鶴便沉吟起來,招來下屬,將畫像交給他,「謄一份給長安縣和萬年縣送去,讓他們留意一二,不要鬧大。」
「是,」下屬頓了一下後問道:「大人,這人是誰?」
唐鶴便微笑道:「一位不太友好的故人。」
下屬就聽明白了,立即讓人下去辦。
如今的長安縣縣令是郭縣令,在白善和唐鶴去岐州的時候,他還是爭取到了這個位置,沒有外放出去做長史或者司馬,還是挺高興的。
他收到上面發下來的畫,只看了一眼便隨手交給下屬,「查一查吧,唐大人給的。」
這種沒有期限的活兒就是不急的活兒,為首的幾個捕頭記下人的樣子就差不多了,巡街的時候留意一下就是。
要是人在京城,三兩月可能就查出來了,人要是不在京城,可能三四年都沒動靜。
所以郭縣令也不太放在心上。
今天京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