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道:「今天蕭院正忙,劉太醫上課去了。」
那盧太醫等幾人呢?
不過皇帝見周滿已經把手搭在脈上,他便沒有問出口。
平安脈嘛,流程彼此都很熟悉,皇帝回答了周滿一籮筐的吃了什麼,喝了什麼,睡得好不好的例行問題。
然後周滿問道:「陛下,您這兩天心情好不好,有沒有受氣?」
皇帝眼睛往她那裡一瞥,「你也知道朕會受氣呀。」
滿寶便想起來昨天大朝會時皇帝似乎和老唐大人吵了一架,不過似乎不嚴重,不至於受氣吧?
滿寶就問:「要不要我給您扎幾針紓解鬱氣?」
皇帝遲疑,最後還是沒忍住,去內室更衣,半響後就趴在了榻上。
古忠笑著給他後背搭上一塊綢布遮涼,滿寶一邊扎針一邊勸道:「陛下,雖說喜怒哀樂是人之常情,但總是生氣對身體很不好。」
「嗯,這話你應該多和魏知幾人說一說。」
滿寶:「……陛下,不應該是您想著怎樣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那麼生氣嗎?」
皇帝道:「朕學了幾十年養氣,現在的脾氣很好了,再養就成什麼樣兒了?」
他不想用「慫」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
很好,皇帝把滿寶提前準備好的話全堵住了。
她嘆息一聲,對方心情不好,可怎麼提呢?
皇帝聽見她嘆氣,不由好笑,「怎麼,你年紀這麼小也有煩心事?」
「怎麼沒有,我年紀雖然小,但學業、事業、還有家裡的事兒一大堆呢。」滿寶取了穴位給皇帝扎針,一邊扎一邊和他說話,「不過我很少生氣的,所以我身體還挺好。」
皇帝覺得自己這會兒又有點兒氣了,還是被大夫給氣的,「誰能惹你生氣?」
「那可多了,」滿寶嘴巴一快就說出口了,「白善總是欺負我,白二又總是幫著他,不過我也很少大氣就是了。」
皇帝並不覺得好受,反而覺得心更梗了,這就跟他和魏知等人說皇后欺負他一樣。
滿寶說完想起了什麼,強硬的將話題轉到白二郎身上,「不過我三師弟還是不錯的,偶爾也會幫我。」
皇帝還以為她是在轉開話題,配合的問道:「嗯,你三師弟還算公正?」其實心裡卻覺得她師弟在架柴撥火。
滿寶不知道這一點兒,勉強點頭道:「還好吧。」
滿寶給皇帝扎針,好幾次想要問一問他打算給明達選個什麼樣的駙馬,但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這會兒時機還不太好啊。
滿寶給皇帝扎完針,他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滿寶卻是很一般的走了。
古忠早看出周滿有心事了,卻猜不出來是什麼事兒,不過看著似乎和皇帝有關係似的。
所以服侍皇帝更衣時古忠便提了一句,「周小大人看著似有心事。」
扎針的時候皇帝是趴著,他問道:「有嗎?」
古忠笑著頷首。
皇帝想了想後哼道:「難怪會主動請纓來給朕請脈呢,既然她不說,那我們就當不知道。」
不過心裡多少有點兒好奇,周滿能有什麼事找他?
沒兩天,皇帝就隱約猜出來了,因為他們一家難得齊聚一起吃飯。
皇帝抱著小皇孫逗了一下,看著他坐在榻上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屁股,便笑著和皇后坐在一旁看。
太子便在此時問皇帝,「父皇給明達選定駙馬了?」
明達和長豫坐在屏風後的小房子裡看太子妃帶來的兩套衣裳,是她孃家的繡娘做的,她覺得挺好看,所以拿來送給兩個小姑子。
皇帝還能隱約聽到太子妃說,「略改一改腰上和肩上的尺寸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