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呼啦啦的下樓去,趙六郎讓隨從去結帳,然後和白善擠眉弄眼道:「記得我們的約定呀,明日巳時準備好,我午時前上門接你大堂哥,對了,你們要不要跟我們去?」
白善拒絕了,「明天我們要去護國寺玩兒,你帶我大堂哥去就行。」
趙六郎表示沒問題,爭破了腦袋想往公主宴會上去的文人是衝著揚名去的,這樣科考時閱卷官會有印象分。
可白善早已經全京聞名,甚至天下聞名,所以用不著。
他招呼著大家跑了,白大郎就站在狀元樓大門的邊上看著他們,問道:「明天我要去哪兒?」
白善便笑道:「正要和大堂哥說呢,明天襄陽公主舉辦賞花會,趙六郎可以帶你去逛一圈。我猜他們肯定會做菊花的詩,你晚上要不回去想兩首明天備用?」
白大郎問:「那你們的約定是什麼?」
他又不是傻白甜,趙六郎那話一聽就是和白善他們有合作。
白善道:「我們借他一千兩銀子。」
他頓了頓後道:「大堂哥,這錢你看是讓堂伯付呢,還是我們付了你們給利息?」
白大郎:「……他一個權貴之子還得跟你們借錢?他家裡不給嗎?」
白善道:「大堂哥,他們家光兄弟就六個了,還沒算上姐妹,還有他後面一堆的侄子侄女,每個月固定從帳房上支取的錢都是固定的,他爹偶爾補貼一下他,但也不可能有一千兩這麼多。」
白二郎補充道:「別想著他能存錢,崇文館裡和我借錢最多的就是他了,每個月過了中旬就要借一些,然後月初領了錢才還。」
白大郎:……聽著好慘,比他這個地主家的大兒子還慘啊。
他道:「行,我知道了,這一千兩我來出,不過他還嗎?」
白善道:「兩年內還,沒有利息。」
白大郎就徹底松下氣來,還就行,不然一千兩買個揚名的機會,他還是很心痛的。
雖然來京計程車子中也有人花費數千甚至上萬兩來揚名的,但白大郎覺得那個人一定不能是他,太敗家了。
白二郎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雖然他窮了點兒,但還是很講信譽的,而且他媳婦嫁妝多,兩年內肯定能還。」
白善和滿寶:……
滿寶道:「白二,我爹說了,放錢不好。」你竟然連人家媳婦的嫁妝都盯上了。
白二郎就瞥了她一眼後道:「我這是放錢嗎?我現在收的利息一個月下來都不夠給你們買兩頓燒餅的。」
而且他只借錢給熟人,利息還越收越少,再不考慮借貸人的償還能力,他直接不幹算了。
誰知道白大郎也說他,「你那錢箱子裡的錢比我還多,以前明明忒大方的,怎麼現在鑽到錢眼裡了?以後人家借錢,你有就借,沒有就不借好了,收什麼利息?」
白二郎道:「那他們要是不還怎麼辦?不收利息沒保障收回來的,我可不借。」
前一句還在反對的滿寶和白善卻同時點頭,深以為然的道:「不錯,借錢一定要考慮償還能力的,借出去的錢收不回來那還叫借嗎?那叫送!」
白大郎:「……說起來你們打小就有一個莊子,手上的錢一直比我多,從不缺的,怎麼就……這麼愛錢?」
白善義正言辭,「大哥,我們這不是愛錢,我們這是珍惜朋友間的感情,朋友間牽扯說不清的錢財關係多傷感情啊,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朋友連血緣都沒有,更得算清楚了。」
滿寶和白二郎狠狠的點頭,他們三兒從小關係這麼好,一張床上睡過,可是出門買好吃的,那也是湊了份子後一起買的,剩下的錢,有三文就分回各人的手上,兩文錢還得存著下次繼續花呢。
他們尚且如此,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