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想要我去欣賞的女人,必須要滿足幾個條件。”
“條件?讓你去欣賞,還要條件?”
“當然,這可是一種創造,一種藝術,讓我去欣賞她們,為她們呈現最美的自己,當然要有條件。”
“什麼條件?”
——酒,會讓人衝動,我現在就衝動了,我本不該這樣直接去問他的。
他忽然沉默著,停下了自己在桌子上畫畫的手指,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蒼白的臉上,冷冷的笑容。
然後他很有禮貌的對我說道:“酒,是永遠喝不完的,但時間,卻是有限的,現在,我要走了。”
我沒有去挽留他,這樣的一個人,是不可能挽留下的。
他說完話,從褲兜裡再次掏出那張白色的手帕,然後仔仔細細的擦拭著他用過的酒杯。
然後,他把酒杯放回到吧檯上,對酒保,也同樣客氣的說了聲再見,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他走了,我卻還蜷縮在椅子上。
面前,桌子上,他唯一留下來的,卻是那個用烈酒畫出的鬼頭。
一個想法閃過我並不清醒的頭腦,開啟帆布揹包,取出相機,光圈,曝光,閃光,按下快門……
——凌晨3點,家中,黑暗,床上。
我已經比對過相機裡的照片。
那個桌子上,被他畫出來的鬼頭,就和我父親留給我的玉墜,一模一樣;和案發現場,留在浴缸側壁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現在,一堆的問題,塞滿了我的腦子。
他,到底是誰?
酒吧裡的酒保不認識他,說他是頭一次來到這裡喝酒的客人。
他為什麼要擦拭用過的杯子?
難道他要清理杯子上的指紋?
那他為什麼要清理指紋?
難道他已經懷疑我是一個警察?
可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為法醫工作的攝影師。
還有那個他畫在桌子上的鬼頭。
他為什麼要畫?
畫它有什麼用?
它又代表了什麼?
難道我就應該因為一個人隨意畫了個鬼頭,就斷定那個人,那個和我一樣的酒鬼,是個連環殺手嗎?
我也會畫鬼頭,我甚至還擁有那樣一個鬼頭,難道,我也是個連環殺手嗎?
——夜空中,忽然暗淡下來,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滴,輕輕的敲打在窗子上,像一首優美的催眠曲。
漸漸的,腦子裡的問題越來越少,越來越模糊,旋轉,寧靜,我睡著了。
——次日,大雨,分局辦公室。
看著張主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仔細的研究著屍檢報告。
他一定是想從屍體上,再找到一些關於連環謀殺案的線索,從而幫助警官儘快破案。
可是他們又有誰會想到,我,一個攝影師,卻無意間得到了一些線索。
儘管這些線索,很可能毫無意義,只是一系列的巧合而已。
但是,對於如此的一個連環謀殺案來說,這些線索,也許非常重要。
只不過,這些可能非常重要的線索,我卻不想把它們說出來。
原因,很簡單,我不是警官,我只是一名為法醫工作的攝影師。
人,總會有自私的一面,不關我的事情,我並不想多參與。
何況就算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誰認識他?
沒有人認識他!
也許昨晚,他只是路過那家酒吧,心情不好,進去隨便喝上幾杯。
也許他是個畫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