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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玦的目光掠過那死老鼠,皺眉笑道:“你就是給這個東西逼出來的?你怎麼和……女人似的怕老鼠?”

他語聲一頓,再起音時有一種輕微的蕭瑟,卻低階轉了話題,“對了,你怎麼會在幔帳後?”

訕訕一笑,秦長歌早有準備,“聽說網頁書房裡有絕版的先韶時期丹霞子的《古言》三卷,王爺極其珍愛,向不外借觀閱,但草民那個……垂涎已久,好容易請託了打掃書房的小廝,溜進來想看上幾眼,便是沾點上古先賢的清逸之氣也是好的,誰知遍尋不著,又看見王爺這裡藏書多,不知不覺抓起一本就看進去了,王爺和陛下進來時,草民嚇了一跳,躲閃不及,只得藏進了幔帳裡,衝撞之罪,請陛下恕過。”

“《古言》是琛的寶貝,如何會大喇放在書房顯眼處?”蕭玦一笑。“竊書不為偷,朕多少也知道幾分你們這些文人的毛病,既不是有心窺視,也變罷了。”

他說罷不再多問,當先而行,修長的背影在朦朧的天色裡輪廓清晰,秦長歌微微有些感嘆,這幾年蕭玦無論如何改變,也許性格喜怒不定,也許時有古怪之狀,也許因為身居九重之高而不得不謀局陰私,但從本質裡,他似乎還留著存了幾分當年那個明朗坦蕩,從不入人以私的少年影子,要知道,換成別的皇帝,朵幔帳後偷聽皇帝王爺密談,內容又涉及朝政大事,非得腦袋掉地不可。

此時侍衛們已經備了車架等候,還有位中年男子在人前守候,看服色是禁衛統領,見蕭玦帶了個陌生人出來,都啪的跪下施禮,又抬頭看看秦長歌,微微有些戒備,蕭玦卻不理會,跨上玉轡金彀的御輦,道:“回宮。”

此時蕭琛亦趕了來,他神情疲倦,披一襲白裘抱著手爐走進,蕭玦不待他到近前,以掀簾揮手示意,到:“你還病著,仔細毛了鳳,回去吧回去吧,”又指指秦長歌正要說話,秦長歌已搶先一步道:“時辰不早,陛下請先登輦,容草民和王爺告別,也好相謝王爺照拂之恩。”

蕭玦點頭,子進了車架,秦長歌迎上去施禮,蕭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半晌輕聲道:“先生可謂得償所願了?榻底風景可好?”

微微一笑,秦長歌顧左右而言他,“找王府鍾靈毓秀,格局開闊,道路繁森,別有洞天,無心再次十數日,已是大開眼界,這都是託王爺之福啊。”

“好說,”蕭琛微笑,“感情先生進府為食客是假,預覽敝府陋景是真可喜歡?”

“王府貴邸”豈是無心這等身份可肆意評論?“秦長歌笑得挽孌,並不接招,“您言重了。”

“重與不重,彼此心知,”蕭琛微微一咳,“我這淺灘微池,難容先生蛟龍飛鳳之姿,先生大才,既已得覲天顏,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將來榮威之時,莫忘回來看看小王。”

一笑應下,秦長歌道:“不敢,王爺提攜相助之恩,無心沒齒難忘。”

“你在我府中,倒未曾照顧到你,不過將來,總有機會相逢於朝堂的。屆時自由分教。”蕭琛微微偏首,淺淺一笑,月光下的容顏清雅鳳儀,眉目絕妙。

哂然一笑又一禮,轉身走向侍衛備好的另一輛車,秦長歌實在懶得和蕭琛這般打機鋒一來一去了,那隻老鼠,她真的懷疑是蕭琛做的手腳。

以蕭琛的聰慧,未必會相信他的空城計,塌下無人,他便佯作出門,半途上定會想著折回來堵個正著… …她和蕭玦對答時,一直豎著耳朵在聽,近期練功的緣故,他的聽覺已經相當靈敏,不會武功的蕭琛走進,她不會不知道,所以她才敢在確認蕭琛沒喲回來的情況下,對蕭玦胡謅她是文正廷。

但那怪鼠哪裡來的?那麼湊巧?

此時大批的侍衛護著蕭玦趕去上朝,只留下四名普通侍衛護送她入宮,秦長歌踢踏踢踏的向車子走去。臨到扯下。蹲下身去拔靴沿,站起身來,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