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不信她是真的酒醉迷糊,對王恂說道:“勞煩,去隔壁那間7…11買一瓶礦泉水來。”
王恂點了點頭。
一瓶水很快拿來了。
王恂倒也促狹,或許是想到了她的用途,特意挑的裡頭還有冰塊兒在的一瓶,這天氣底下拿來醒酒,應該是足夠威力了。慕初晴冷眼瞧了一眼燕桐,看著她還是一副半醉不醉的樣子,便擰開了瓶蓋“嘩啦”一下從她頭頂上澆了下去。
時已深秋,這冰冷的一瓶水從頭髮上淅瀝瀝的流下去,就是真的醉到人事不知的,這會兒也能凍醒了,燕桐沒想到自己姐姐這會兒真的半點情面不留,真的從她頭上往下澆,尖叫一聲“啊”的跳了起來,一張臉上只瞧得見惱怒,卻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慕初晴的臉孔愈發冷的結冰。
她伸手拍了拍燕桐的臉………許是因為方才拿著那瓶冰水的緣故,慕初晴的手也是冷的嚇人,拍在燕桐的臉上,讓她又是羞惱又是忿怒:“別裝醉了。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否則,我真的從此撒手不管了。”
燕桐咬著下唇不說話。
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把這一段事情告訴慕初晴。
她看得出來,慕初晴這會兒是動了真火……而她細細想了一想原因,怕還是要著落在,方才那個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
燕桐還在那邊左思右想,慕初晴瞧著她那副眼睛咕嚕嚕轉的樣子就心煩,再不說話,反手拉了王恂就走,竟像是真的要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燕桐瞧著自己身處的這地方,身後就是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樹,半夜裡頭瞧過去卻不像樹木,更像無數伸著手的陰影,陰森森的可怖,而冷風颳過她如今溼漉漉的衣服,更是讓她彷彿是從骨頭裡透出了寒涼,瞧著這兩人竟要把自己丟在這地方不管,她連忙尖叫一聲大步跑上去抱住了慕初晴的胳膊,服了軟:“姐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都說。”
先前從醫院裡頭一氣跑出來,燕桐本以為王舜會立刻追上來的,畢竟她先前有傷在身,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總不該讓自己女人帶著傷勢在街上亂走。
但王舜沒有。
她站在街上等了好久,等到她腿痠腰疼,等到她心灰意冷,王舜還是沒有追出來。
於是她真的怒了。
她先前選在醫院門口的花壇那邊等著王舜,是因為想著這裡環境簡單,他追出來一眼就能看得見,但這會兒,這花壇卻顯得有些僻靜了。
那草叢那路燈甚至蟲鳴,都讓先前已經受過一次驚嚇的燕桐變成了驚弓之鳥,只覺得處處可怖的很,她於是哆嗦了一下,決定找一處人氣旺盛的地方過了這個晚上。
於是她就來了酒吧街。
燕桐本來也沒這麼大的膽子在酒吧街裡頭找男人,但瞧著這家“藍魅”裝修的極為豪華,外頭站著抽菸的幾個男人又很是優質的樣子,便在外頭探頭探腦了一下。
她沒滿十八歲,當然被門衛擋在了門口,直到沒多會兒,那位後來自稱是姓薄的男人,過來交代了一聲,她這才得以進門。
到底是第一次來酒吧街,暈乎乎的就被勸著多喝了兩杯,燕桐也沒什麼防心,就把自己的煩惱對著那位薄先生和盤托出,那人便安靜聽著,見她酒杯空了就給她續上,時不時輕輕拍拍她的背。
一直等到她喝的熏熏然有□分醉意了,那位薄先生這才拿出了手機,給慕初晴打了電話。
而她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這人會這麼好心的放她坐在他身邊什麼的,都是因為,他是姐姐的舊相識。
“就這麼簡單?”慕初晴微微皺起了眉頭,似是有些不信。
“真的,就這麼簡單。”燕桐低聲說道。
王恂在一旁邊低聲問她:“薄懷找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