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濤目瞪口呆。
“晚上你們幾人值班?““三四個吧。“宗濤又仔細哨望一遍,仍沒見另外有人。
“怎麼回事,只有你們兩人?“哨兵沒有回答。
宗濤聲色頓厲:“還有沒有危機意識?這樣下去,出了大事,誰負責?“哨兵還沒開口,身後一個人高聲答道:“我負責!“這有點沙啞的鴨公嗓,宗濤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擔著哨卡之責的二當家於萬立!
原來宗濤在門前看到的人影,正是於萬立。
於萬立想著白如馨說的話,真覺甜透胸臆。白如馨在他身下的感覺,更不能釋懷。
晚上例行轉了哨卡,於萬立回到房裡,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白如馨美人難覓,於萬立暗暗發誓把她弄進懷裡。
於萬立越想著白如馨,越覺得她嬌媚可人。白如馨如嬌豔的玫瑰,也許山寨裡大把的弟兄盯著。於萬立坐立不安,悄悄溜出門,探頭探腦來到白如馨房前,可是推門一看,屋裡雖有燈火,卻不見人影,正納悶,聽到隔壁宗濤的房裡咯咯的嬌笑,這笑聲無異鐵錐扎進於萬立的心上,於萬立心頭一震。白如馨怎麼進了宗大少的房?
於萬立輕輕移步宗濤門前,聽白如馨和宗濤認了兄妹,頓時火冒三丈。姓宗的,真的和我爭奪美人哪?
可是宗濤在山寨裡位高權重,白如馨又沒給他什麼承諾。於萬立心頭那股無名火沒處發洩,手掌狠狠拍上門。這一聲悶響,嚇了他一跳。如果因為白如馨當面和宗濤叫板,豈不落人恥笑?於萬立趕緊躲閃著溜回房裡。
但是於萬立越想越不是滋味,坐不住了,火無處發洩,他便起身出門。
走到哨卡,聽說宗濤下了山,於萬立微微一愣。宗大少要幹什麼?哨卡的事他交給了我,就是要檢查起碼要叫上他一起去,他一個人巡查,是不是想找碴整人?
於萬立越想越來氣。宗大少,真有你的,先奪我的女人,然後找碴整我,以此標榜自我,踩我一腳!於萬立緊步到了第二道哨卡,哨兵指著山洞方向,於萬立急轉到山洞,看到加了哨兵,老胡湊上前忿忿不平地訴委屈,於萬立火氣更大。他快步下山,走近第一道哨卡時,正聽到宗濤大聲呵斥哨兵,便接了口。
宗濤壓著怒氣,轉過身對於萬立說:“二哥,哨卡紀律這麼煥散,不是好兆頭啊。”
於萬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宗隊長,山寨一直是這樣值班的,從沒發生什麼事。”
宗濤見於萬立不肯認錯,聲音略略大了一點。
“二哥,現在不比往日……”
沒等宗濤說完,於萬立粗暴地打斷他的話:“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
“二哥!就要和鬼子打仗了,你還說這種話?”
於萬立冷笑一聲:“哪裡有鬼子?你是不是被鬼子打怕了?”
宗濤的血一下了奔上腦門。正要反駁,忽然看到兩個哨兵都盯上他,意識到這裡不能和於萬立鬧僵,要不直接影響弟兄們的心情。
“二哥,我們邊走邊說吧。”
於萬立盯了宗濤一會,大約也看出哨兵異樣的目光,偏過頭衝哨兵喊道:“你們哨長回來,叫他馬上來見我。再這樣吊兒郎當,立即撤職!”
宗濤沒有制止。這樣的哨長確實太不稱職。
於萬立喊完,氣呼呼地轉身往山上走。宗濤跟在後面,走出幾十米,看看四下無人,招呼一聲:“二哥,坐坐吧。”
於萬立不想坐,但想到今晚的事他有失察之處,若是鬧大了,被劉松知道,面上更不好看。
於萬立站住,冷聲道:“宗隊長,你坐吧,我洗耳恭聽。”
這個不合作的態度,宗濤非常震驚。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