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短的時候內;要想翻案根本不可能;更何況;向哲犯罪證據確鑿,也沒辦法翻案。現在只有認罪,由他想辦法看能不能在刑期上有所減免。
“你有什麼話想要帶給你的母親嗎?”臨走時,律師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向哲當場愣住。
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就沒有過母親。小時候也問過家裡的人,都說她的母親拋棄她和父親走了,可她明明連父親也沒有見過。有時候,她也幻想過,或許二叔才是親生父親,直到後來向偉勝給她看了父親的照片,原來那個男人才是她的父親。
從那以後,她終於有了對父親的記憶,她知道他長什麼樣,她覺得他們父女倆真的長得很像。與之同時的,她也知道她的父親碰到了什麼樣的底線,她起先也有過不齒,可那少得可憐的羞恥感絲毫動搖不了她內心湧動的仇恨。
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那麼多,憑什麼偏偏是她的父親成為被繩之以法的那一個?憑什麼偏偏是她的母親拋棄了她?又憑什麼偏偏是她什麼都得不到?她不甘,她便恨,恨所有嘲笑她的人,恨所有條件優越過她的人,更恨奪走本該所屬她的東西的其他人。當然,這些所有的仇恨都敵不過她對親生母親的怨,因為在她看來那才是源頭。
向哲也一度以為這輩子她就應該在這樣的仇恨中度過,可突然有人暗示她,她的母親出現了。
難道這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嗎?
“她不是。”
律師死死地盯著她:“不,她是你的母親。”
兩人就那麼對峙著,向哲噗嗤笑了一聲:“那好吧,帶句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既然當初不願意要我,現在又何必回來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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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遙很久都沒有和婁一方見面了,突然被他約出來,她還有些懵。不過,以前婁一方那麼照顧她,即便已經離開他的公司了,可私下的情分也還是在的。再加上,她接電話時都聽見了小核桃在那邊大聲喊“讓遙遙帶妹妹來!要帶妹妹來玩!”,她都快笑出聲了,甚至都能想象出小男孩在那邊跳腳的場景。
於是,她欣然赴約了,小渝亭當然也是跟著一起的。
小核桃沒有兄弟姐妹,可喜歡小渝亭了,完全就是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地寵著。小渝亭還不會說話,他就拿了個小布偶玩具在她面前一晃一晃地逗,小傢伙的手快要碰到時,他趕緊舉高手,惹得小渝亭蹦著身子要去搶。
旁邊,婁一方也覺得好玩,伸出手指搔了搔小渝亭肉肉的下巴,笑道:“把你家小魚送到我家給小核桃當童養媳吧。”
葉之遙連連擺手:“我做不了主,你問她爸去,當然前提是你打得過她爸。”
婁一方嘖嘖了幾聲直搖頭:“這就過分了啊……”
葉之遙只笑不答,呷了兩口茶,斂了笑意問旁邊的人:“今天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給你兒子提親?”
婁一方自知是什麼都瞞不過她,不過他本意也是不打算瞞的:“有個合作伙伴的妻子找到我,讓我當說客來了。我呢,就先問問你的意思,你要覺得有什麼困難的地方,我就出面擋回去。”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人了。”葉之遙的眼神沉了沉,向哲有這樣的一個媽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當年拋棄了她,現在又回來想要救她,“她之前就找過我一次,被安易擋回去了,她是向哲的生母。”
“我當時就猜到了這上面,你和那女人之間恩恩怨怨的,我不便插手,但是她這裡,我出面倒是沒有問題的。”婁一方收回逗弄小渝亭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是她來找的我,那必然是揹著她家那位的。她家那位眼裡也是容不下沙子的,我提點兩句還是可以的。”
葉之遙認真地想了會兒,還是拒絕了:“先別說,等她真的打算攪合在中間了再說吧。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