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櫻桃嘴。他閉眼不由搖了搖頭,身子晃盪幾下,再睜眼之時,嘴角泛起笑意,不顧一切地將那宮女攬入懷中,口中還不住地念道:“雲昕,本太子想死你了!你終於肯見本太子了,本太子就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只有本太子才能給你無上的榮耀和地位!對,只有本太子!”
說罷,他大笑幾聲,卻又忽然將那宮女放開:“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元懿弘旭!他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塊冰山!冷冰冰的,哪裡像本太子這樣懂得風情!”
而後,他又朝那不知所措的宮女撲了過去,笑著說道:“雲昕,你說,對不對?”說著,他便如餓狼般地想要朝她脖間親吻上去。
“五爺,放開,奴婢不是什麼雲昕,您搞錯了,快放開奴婢!您弄疼奴婢了!快放開……”那宮女被嚇壞了,只當他在說些胡話,過了好一會,才開始本能般地掙扎。
就這樣糾纏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有人起夜途經。聽到她的叫聲,便將他們二人弄開,那受了驚嚇的小宮女這才抽泣著跑開,怕是再也不敢晚上出來了。
“五爺,您喝醉了,奴才將您帶回房吧。”那太監扶著元懿天德,恭敬地說著。
“你說什麼,本太子沒聽見!”元懿天德酒勁上來,手腳亂舞,越發的胡作非為了。
那太監拔高了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奴才說,您喝醉了,奴才帶您回房去!”
“本太子才沒有喝醉,你個奴才胡說什麼!”大半夜的,高喊一聲。
那太監聽後,心裡越發的窩火,積壓已久的怒氣霎時衝上大腦。於是他一下撒開了手,元懿天德未能站穩,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元懿天德怒了,指著那太監便喝:“你個奴才夠大膽的啊!竟敢摔本太子!你還要不要命了啊!”
豈料,那太監偏偏就是不扶,站在一旁叉腰道:“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啊!當太子的時候就頤指氣使的,現在不過就是個被軟禁了的廢太子,還敢這麼囂張,拿我們這些下人就不當人了啊!”
“我告訴您,這些日子我受夠了,虧我還一直這麼盡心盡力地伺候您,我呸!什麼太子,什麼五爺,要不是我做錯了事,怎會淪落到這個鬼地方來受您一個廢太子的氣!”
他哼笑一聲,繼續道:“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嗎?唉,算了,我還是老實告訴您好了,皇上是不會將您放出去的,您就等著在這關一輩子吧!”
一陣凜冽的寒風颳過,元懿天德酒醒了不少:“你……你胡說什麼!父皇才不會不管我呢,他只是國務繁忙,過些時日,一定會來看我的!到時候,讓你們這幫奴才好看!”
那太監不禁笑了笑,蹲下身來:“沒想到,五爺您居然還在做這樣天真的夢哪!實話告訴您吧,皇上可是一次都不曾提及您,而九王爺可是越發的受寵了。”
“你說什麼……”
“您不知道嗎?哎呀,您瞧奴才這張嘴,您一直都被關在這,訊息閉塞,哪裡會知道這些?”他將積怨化作嘲諷,繼續言道,“五爺總知貝方吧,這些年來貝方頻頻來犯,我方軍隊一直都打得極為吃力,難以抵抗,可九王爺一上去,便打了個大勝仗回來,皇上那個高興啊,簡直沒話說了。後來的和親也是,九王爺一人護送,佩劍在手,無人敢犯,別提有多威風了!”
雪越下越大了,元懿天德聽此,酒也醒了大半,只覺得寒風凜凜,颳得露出來的肌膚生疼生疼的,凍得連酒瘋也耍不起來了。
那太監也不管他,只裹了裹棉襖,便立馬回了屋,禦寒去了。
過了不知多久,元懿天德這才獨自從積雪中爬起,踉蹌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剛一進屋,便覺心裡怒火中燒,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桌子,踢倒了房中唯一的一張已然壞了的椅子。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