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的案子。”
杜飛揚愣了一下,又得意地笑了:“搬動樂州府重審?齊修遠好天真,人都死了,他翻案又有什麼用?再說,能審出來什麼?你放心,洛氏店裡的首飾是那天晚上放的,誰也不知道。洛雲瑛活著時,就算跟鄒衛氏分析過情況,也只會以為是第二天上午顧客太多趁亂放的,查不到你頭上。”
施月湄跺腳:“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沒人懷疑過我,我擔心的是你,齊修遠與鄒天澤商議時我偷聽到了,杜氏裡那個叫什麼單新民的,答應替齊修遠作證。”
杜飛揚霎地變色:“你聽清了?”
“聽清了,杜郎,單新民如果出面作證,會不會把你供出去?”
單新民作證,杜飛揚也不會有事。鄒天澤搭上單新民,讓他去教齊修遠製造首飾,這一步不是杜飛揚安排的,他是在事後,施月湄偷聽了齊修遠與洛雲瑛的談話,見到那套比翼雙飛首飾,告訴他後他才知道的。
得知齊修遠竟然已學會加工首飾,他大驚大怒之後,決定反過來利用,他緊急安排了心腹藝人加工出金包銅首飾,然後讓施月湄給洛雲瑛下藥,在洛雲瑛頭暈生病那晚放了假首飾在洛氏裡面,第二天一早安排一些
人去購買首飾,自己又找上嚴仕達,嚴仕達貪財貪功,終於合謀泡製了洛雲瑛的冤案。
他沒有動單新民,他算準,假首飾案出來後,鄒天澤與齊修遠百口莫辯,又以為單新民是他安排的人,說出來沒用,不會說出來。而單新民違反行規,背主喪德,更加不會說出來,這就成了無頭冤案了。
想不到齊修遠竟說動單新民作證。
不!哪怕是死人,他也不容洛雲瑛死後清白,他要讓雲天揹著假金飾案的陰影,飛翔乏力。雲天因假金飾案,現在的銷售只是在外面郡縣,潯陽城裡根本沒人買,一旦翻案還了清白,杜氏的市場將會全線潰敗。
他必須保住杜氏的市場。
杜飛揚對單新民下手了,下毒,毆打……
“齊公子救我……”單新民跪在齊修遠面前,痛哭流涕。
單新民求齊修遠上告,他願出面作證。
“那時候,你不出面作證,現在為什麼又願意?你不怕供出杜飛揚,他不放過你嗎?”齊修遠淡淡問他。
“齊公子,我教你做首飾,並不是二公子指使的……”
齊修遠略愣了愣,很快明白,原來是施月湄……這樣看,這次翻案還不能扳倒杜飛揚了。
“齊公子,求你了……”單新民嚇壞了,短短几天,他被人下毒三次,在暗巷裡被往死裡打揍了兩次,如果不是前幾天湊巧認識一個身懷武功的朋友,那朋友數次救他,他不知死了幾回了。
“你替我作證,你在杜氏就呆不下去了。”
“我現在也呆不下去了,齊公子,老實說,我懷疑杜二公子發現是我教你做首飾了,對我心懷不滿,要殺我,我若是出面作證,還你清白了,求齊公子許我一些銀子做盤緾,我……我要帶著家人離開潯陽。”
“好。”
轟轟烈烈的潯陽假金首飾案重審,在樂州府的嚴查後水落石出。洛氏並沒有銷售假首飾,那些首飾,實是齊修遠試製,洛氏的帳目清清白白,可證實這一點,那天早上售出的假首飾,是因為洛雲瑛生病,店裡的夥計不知情,誤將她放在後院的首飾拿到前面店面出售了,洛雲瑛生病,有那晚深夜來給她診脈的大夫作證。
樂州府知府靳海上旨請罪,稱自己瀆職。前面的請罪奏摺剛送出,他又得到另一個驚人的訊息,一份八百里加急快報,跟那份奏摺一起,遞到了宸帝應崇的御案頭。
“好啊!好啊!嚴仕達,你不僅貪財貪色,還斗膽私換死囚……來人,帶嚴仕達,蕭昌。”應崇大聲咆哮,手裡的奏摺被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