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際上。
電話那頭,許諾的臉色不耐煩到了極點,手上的畫筆在畫了一半的設計圖上洩憤似地來回劃拉,紙箱都破了,慘不忍睹。
語氣卻又詭異得溫柔,善解人意。
“沒關係,姐姐想要搬,肯定有她的道理。你不用管這件事了,只要是能給集團帶來好處就行。我從來都不反對任何人發揮自己的才華,就這樣吧。”
“可是……”
沈婉儀還沒說完,許諾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書房裡只有許諾一個人,電話結束通話的下一秒,許諾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狠狠地拂到了地上。
她臉上肌肉扭曲,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許時顏這麼做,除了是在給博覽會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在變相的削弱她的影響力,肆無忌憚地朝著她挑釁。
而她,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只能被禁足在家!
許時顏這個該死的賤人!
……
東西搬進來之後,周渺就開了一個小會,開始圍繞著許時顏的設計稿開始分工。
當然,設計圖也並不代表著一切,許時顏也虛心聽取周渺的意見,修改自己的設計稿。
在面料和配飾的選擇上,許時顏也學到了很多。
又忙到晚上十點半,許時顏這才回到別墅。
早給李媽發過訊息,不用等她用晚餐,所以回到別墅的時候,張媽早就已經去休息了,只有薄津恪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雜誌。
許時顏有些意外。
乍一看,她還以為薄津恪是在這裡特意等她回家。
“薄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平時不過十一點都看不見你人。”
許時顏笑了笑。
薄津恪的視線並未從雜誌上移開,一眼也沒朝她多看,磁性的嗓音慵懶平緩。
“那看來,你最近的工作時間是準備要向我看齊了?”
許時顏擺了擺手,“那倒不至於,您是習慣了做一個晝夜不捨的超人,我可吃不消,也就忙這一陣吧。總之,我們合作的專案,我一定會讓您看見滿意的結果。”
薄津恪緩緩合上雜誌,朝著許時顏瞥了一眼。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還是優先考慮自己的精神狀態,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們遲早會公開,到時候,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受到媒體千倍百倍的放大,我不希望被人造謠虐待妻子。”
薄津恪還真是個謹慎又精明的男人……
許時顏忍不住在心裡蛐蛐,表面上還是笑嘻嘻的。
“您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絕對不會給薄先生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薄津恪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朝著樓上走去。
“但願。”
簡單的兩個字,暴露了薄津恪對她不信任。
“真是改不了:()暮色償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