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群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面無表情地回答:“薄總的行蹤是機密,沒有允許,不能私自窺探。”
“這樣啊……就算我是他的妻子,也不被允許?”
許時顏嘆了口氣,又試探性地開口,饒有趣味地盯著寧群。
寧群眉頭微蹙,一字一句地回答。
“抱歉,不允許。”
明明今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那麼好說話,現在卻對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見,寧群對她這位準夫人是有多不滿了。
“行吧,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只好打電話問問薄先生本人了。”
說罷,許時顏從包裡拿出薄津恪留給自己的手機。
“薄哥居然會給你私人聯絡方式?!”
寧群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時顏手裡的電話。
“那怎麼了,一個聯絡電話而已,誰沒有?”
許時顏聳了聳肩,眼看就要撥打電話,寧群上前阻止。
“等等!薄哥他現在有要緊的事需要辦,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會代為轉達!”
許時顏唇角勾起。
還治不了你了。
“行,那麻煩你告訴薄先生,明天中午十二點,民政局見,我回去之後會準備協議資料,保證不會讓薄先生有任何後顧之憂,過時不候。”
許時顏這理所當然的囂張模樣,讓寧群覺得匪夷所思。
“你以為你是誰,隨隨便便就安排薄哥的行程,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他要是把這種話原原本本地轉發給薄津恪,他明天還能待在自己的職位上嗎?
說罷,許時顏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就往外面走去。
“不管你聽不聽,反正我話已經送到,薄先生是個大忙人,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合作嘛,有時候就是要互相遷就,更何況我們即將結婚。”
寧群看著許時顏的背影,幾乎快要手足無措,“醫生不是建議住院觀察兩天嗎,你這是打算去哪裡?”
許時顏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朗聲回答:“不是隻有你們薄總才有要緊事辦。”
寧群一臉懵,呆呆地愣在原地。
這種個性乖張,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他還是真是頭一次見到。
難不成這就是薄哥想要和這個女人結婚的原因,還真是……清奇。
走出醫院大門,許時顏臉上的笑容立刻冷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蔣敏打了電話。
電話撥出去沒幾秒,很快就接通了。
“調查結果怎麼樣?”
蔣敏:“你出事之後,我們立刻發動手下的人脈去遊輪上進行痕跡檢測,你哥……”
想到許時顏此時的心情,蔣敏卡了一下殼,趕緊換了個措辭。
“許明軒,已經把手上的證據移交給了警署廳,我本來想讓安插在警署內的人去負責,可就在剛才,許明軒又打電話說要拿回物證,說什麼證據還不夠充分。就連遊輪上的監控也沒了,有些監控居然還壞了,不過還有留下痕跡,只需要一點時間,我們依舊能拿到許諾確切的犯罪證據。”
“不用查了。”
許時顏忽然說道。
清透的聲線略帶沙啞,語氣冷漠至極。
蔣敏愣了愣,表示不理解。
“為什麼,這次可是許諾自己送上門來的,她都要置你於死地了,你難道還打算放過她?”
許時顏冷笑了一聲,眸中湧動著戾氣和殺意,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慄。
“人家都冒險拿自己的名譽做賭注,那就不妨讓她稱心如意一次。只有這樣,她才能心甘情願花費更多的成本維持自己的體面,等她徹底把自己掏空的那天,再把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