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李墨跟老鴇笑了笑,便踏過門檻,邁進屋中。
老鴇則是媚笑著,給李墨關上門。
首先呈現在李墨眼中的,是那橫在門前的屏風。
繞過屏風,進來便見一個淡粉色素裙的女子,光著潔淨玉足,盤腿端坐在蒲團前,她身前則是有一把七絃古琴。
當瞧見女子第一眼,李墨便微微一呆。
目光中,微微起身的粉色素裙女子,微垂白嫩面孔,俏首烏黑秀麗,雙眉如墨,十分對稱,睫毛狹長的一雙微垂的黑眸,亮晶晶的……
她鼻樑高挺的瑤鼻下,有一張小巧、紅潤的櫻桃小嘴,輕啟道:“妾身,拜見公子!!”
她輕施福禮!
“嘿嘿,韋姑娘客氣——”
李墨眸光朝她欲撐破的胸口掃了一眼,笑著抱拳道:“在下姓李。”
粉色素裙女子,輕輕嗯了一聲,朝旁邊蒲團揮手:“李公子請坐,茶水自便!妾身,為公子彈彈小曲。”
“呃,我用脫鞋嘛?”李墨瞧了眼她潔淨白嫩的玉足,又看了看光滑反光的木質地板。
粉色素裙女子,沒有抬眸看李墨,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說,好說——”
李墨脫掉黑布靴,和白襪,便赤著腳丫,大方地踩著地板走進來,地在旁邊蒲團坐下。
然後,自顧自地拿起旁邊木几上的白瓷壺,在紫茶壺裡,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目光中,粉色素裙女子,則是在古琴前坐下,自始至終,都沒抬眸看李墨一眼。
“小女子,這就為公子演奏一曲!”
她櫻桃小嘴輕啟道:“詞曲名字,叫《折桂令·春望》。”
還別說,美人就是美人,光看她小心翼翼地說話,李墨心裡都有些癢癢。
嘖嘖,這姿色,真是絕了!
恰在李墨遐想間。
粉色素裙女子,素手緩緩搭在琴面,蔥指在琴絃上輕輕撥動。
頓時,那動聽的音律,便自指尖流淌出來,瀰漫整間屋子……
她唇齒輕啟,緩緩唱道:“憶當日蘭舟共遊,看如今獨倚妝樓,眉鎖新愁,淚溼鮫綃,望斷歸舟…”
……嗓音清澈,宛如流水!
無論是琴聲,和嗓音、唱詞、都堪稱優美如天籟!
可李墨也發覺出來了,她唱曲歸唱曲,眸光卻一直沒有看自己一眼。
估計,她沒把自己當回事!
甚至,想演奏、唱一小曲,便把自己打發走就行。
亦或者,她心高氣傲沒有什麼男子,能入她法眼。
見狀!
李墨心領神會,仰面將紫茶壺中的茶水,仰面喝盡,然後訕訕搖頭一笑。
而這個時候,她一曲剛好唱罷,悠揚的琴聲,也漸漸止住。
“公子搖頭…莫不是,妾身彈奏、唱得不好?”她嗓音問道。
李墨抬眸,瞧見她終於肯正眼看自己了,一雙桃花黑眸,清澈得宛如黑寶石。
短暫對視後,她桃花黑眸,又微微垂下。
“其實,若說韋姑娘的琴藝,也堪稱出類拔萃。畢竟‘迎春會’連續五年第一,這絕非浪得虛名。”
“嘿嘿,只不過,這些曲子,難入我耳啊!”李墨笑著搖頭道。
見她詫異瞧來,桃花眸中,已有不悅之色,唇角微微一揚,便是譏笑,她美麗笑容都足矣顛倒眾生。
“莫非先生懂詞曲?”她問。
先生?
嘖嘖,這就開始叫先生了?
李墨訕訕一笑,也知道這聲‘先生’在此時是有貶義的。
若是自己不拿出些本事,她便會覺得自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