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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東海王

了,假使此法真為極惡,難道世間只他一人能得見其害?京口、晉陵信者愈多,已是彌而成風,莫非那些人亦為任誕而少智者?須知他們乃是真正絲縷畢備,共襄此事!所思所想,又豈是局外者能坐望觀之!”

窮髮一頓嘮叨,吐盡心中近來積攢諸多苦水,庾條才感慨一聲道:“我亦知大兄所為過於無禮,哲子郎君一時間或難釋懷。但我心無貳念,惟願與郎君共為此盛事。無論郎君何日轉念,我都倒履相迎。”

沈哲子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著急表態。其實老爹離都時,他便已經讓老爹歸鄉後召集自己那個核數團隊整裝待發。這件事情他要認真運作起來,不可能再交給庾條他們這群人去肆意敗壞。否則庾亮所憂慮的那種後果,不久之後只怕就要成為事實!

其實庾亮肯放庾條來自家拜訪,已經是另一種形式的示弱。沈哲子眼下故做一番姿態,除了再洗脫自己刻意而為的嫌疑外,也是一種討價還價。自己又非他家救火隊員,怎麼可能隨傳隨到!想要讓自己出手幫忙,肯定要付出相匹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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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此事不談,庾條又說道:“本來今次與郎君相攜入都,是打算為郎君備選帝婿之事相助一二。只是早先被禁足家中,內外隔絕訊息,到現在才知過往幾日都中風波。不能聲援義助郎君,我心中實在羞愧!”

“不過今次既然我已得了自由,便決不讓郎君再有左支右絀之感!可惜我眼下只為白身,未得詔許不能入苑拜見皇后,否則定當直謁闋前為郎君陳才力爭!”

講到這裡,庾條神態便漸漸振奮起來,笑吟吟說道:“即便如此,也並非全然無可施力之處。我已得知後日乃是東海王誕日,屆時將邀都中諸王並各家子弟相慶。請哲子郎君稍作準備,後日我來邀你同往為賀。憑哲子郎君才情風度,必能於此席中脫穎而出,令餘者相形見絀!”

沈哲子聽到這話,神色倒是一奇,沒想到庾條今次拜訪還是帶來一點乾貨。

五馬遊渡化為龍。東海王並非這渡江五馬,但這王爵卻比其中任何一個都要顯貴。上一代東海王司馬越乃是八王亂政最後一王,就連元帝司馬睿和王導,都不過只是東海王司馬越霸府的小字輩而已,被司馬越派來江東鎮守一方。

後來司馬越在北地出征羯胡石勒,戰敗後憂懼而亡,時任太尉琅琊王氏王衍秘不發喪,集結軍馬欲將司馬越歸葬封國,途中又遇石勒部眾,一戰之後東海王殘部潰敗被殲滅,王衍亦被石勒所擒推牆活埋,自此東海王絕嗣。

東海王司馬越滅亡後,琅琊王司馬睿這個越府小字輩在江東位置才漸漸變得顯重起來,又得王導等人輔佐,接受北方逃亡來的越府餘孽,漸漸有了資本名望,最終才有資格在江東再立晉鼎。

於天下而言,東海王司馬越有大罪,但是對江東小朝廷而言,卻是知遇之恩、再造之恩。因此,在登基為帝后,司馬睿便讓其第三子司馬衝出繼以繼承東海王封國。

庾條口中的東海王,便是當今皇帝的同父異母弟東海王司馬衝。由於時下重臣多出身越府,因而東海王有別於一干宗室諸王,隱然凌駕其上,甚至還要顯重過太子並繼承先帝舊爵的琅琊王司馬昱。

有如此顯重超然地位,東海王無論在政局中,還是在宗室內,都是一個極為顯眼的存在。沈哲子若能在其生日宴會上露面,本身便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情,若再能有所表現,能獲得的回報也是極大,並不只侷限於眼下備選帝婿這一件事。

但宗室諸王的交際圈子本就有別於各世家,沈家本身又是南人,想要列席其中,難度並不算小。就像眼下,若非庾條說起,沈哲子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建康城內有這麼一檔子事。

不過對於跟宗室打交道,沈哲子終究還是有所保留,正如他上次來建康為自家解圍,壓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