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名之為勸學,那麼除了犒賞一眾館院學士之外,最重要的自然還是這些學生。
伊闕自有天中學府之稱,館院招生標準卻是不高,原則上而言,只要是行臺治下在籍良民,只要能夠提供確鑿的身份來歷,凡有志於學,俱都可以進入館院求學。
這一標準雖然看似寬泛,但也並不意味著無門檻。
首先一樁便就是要提供一個確鑿可信的身份來歷,行臺雖然在籍戶數激增,但是郡國之間各種戶籍圖冊並不相通,對於尋常學生而言,也根本不夠資格讓行臺為其一人專程派人前往原籍所在調取身份籍冊。
所以大部分邊外郡國在此遊學的學生,或是有名士親長書信為證,或是郡縣之間官長舉薦。當然並不意味著那些寒門小戶就無機會,他們大可以落戶當地,那麼入學就簡單了。
也正因此,館院之間這些學生主體還是河洛在籍人家,真正邊遠州郡客居遊學者不過十之二三。
這種有教無類的教育方式,自然會令館院學員數激增,最盛的時期,伊闕周邊在此進學人數將近十萬之眾。其中自然魚龍混雜,既有誠心求學者,也有隻是想謀求一個出路,但更多的還是單純的湊熱鬧、存念魚目混珠之輩。
求學人數雖多,但館院管理卻並未因此混『亂』。除了伊闕所在本就河洛中心、附近便有強軍駐紮維持秩序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並不是說這麼龐大人口俱都是館院學生。
行臺雖然不控制求學人數,但在學籍的發放上標準卻是非常的嚴苛。換言之任何人都可以來伊闕走訪求學,但算不算是正式在籍的館院學生,還要透過一系列的考核。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伊闕周邊常年流連數萬之眾,但算得上真正館院學生的其實只是很少一部分。馨士館不過五百出頭,工程院即便多一些,也不過七百之數。換言之,這些館院學生們,那都是時流少進中百裡挑一的真正少賢。
館院招生究竟標準何在,其實也沒有一個定論,而那些在籍的學生得入途徑也都各不相同。偶爾行臺也會拿出一些名額組織考試,那些學士們各自手裡也都握有著一定的名額。
其實就算不入籍,這些學生受到的教育機會也不會少。就算不能跟隨那些宗師名士出入受教,館院內也常有志在開館立說的學士們公開講經授課,不禁聽講人數。更何況除了館院之外,周遭也有眾多規模不大的私學同樣也在講學。
從這一點而言,天中學府之名也是實至名歸,天下凡有治學所在,開明包容無過於伊闕。常在此中浸『淫』,哪怕不入館院,久來也能飽受薰陶,學問漸漸淵博高深。
至於學籍其實也並不能嚴格劃分學生們的才能高低,僅僅只是一種激勵獎勉的資格。
普通學生在此,吃穿用度、進學花費那都是要自己承受。可是一旦有了學籍在身,福利方面也是非常的高,雖然待遇是比不上那些碩學學士們,但行臺也多有補貼,還常常組織這些學生們參與施政治理,甚至其中真正優秀的人才都有可能直接被徵辟進入行臺任事。
所以館院學籍名額也令伊闕之間數萬學子孜孜不倦的追求,即便一些豪強世家子弟不貪慕學籍所代表的各項財貨福利,單單作為一條求進的道路,那都是他們父兄親族都提供不了的機遇。
今次大將軍駕臨,那些普通的學生自然無緣在場,能夠就近聆聽大將軍訓告的,自然只能是那些館院在籍的英才。
雖然目下已經年關,不乏學生早已各自歸家。但參加勸學禮的學生仍是不乏,足足八九百人。再加上一些往年在學、如今早已經結業離開的學生們,那就是上千餘人。
每年的勸學禮,行臺在犒賞方面自然不會只獨限於那些學士宗室,針對那些學生力度同樣不小,具體到個人身上自然難比學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