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世道重治無二之選。若能以鄉事俗聞得助王事壯舉,榮幸至極!”
沈哲子聞言後便笑起來:“王命貴在普取廣納,凡志力之士無不包容兼舉,人臣大惡,在於阻賢。心仰王道者,我必禮揖恭迎,進事者無分先後,積勳累事,必得彰顯。”
聽到這裡,薛濤也不再糾結,當即便也開口道:“大將軍雅量宏大,愚者自慚諱拜,實在難堪禮待。但既然承蒙不棄,又豈敢再作側身避用姿態,雖才力微薄難為大助,但必盡力以助王事。”
“得於薛君,西邊無患!”
沈哲子聞言後便大笑起來,當即便命人取來兩份告身符令,直接便在席上給予薛濤並房望二人。
行臺軍事特色便在於參謀制度的壯大,除掌軍者各以參軍受命之外,參謀軍務的團隊也是非常龐大。
尤其像西征關中這樣龐大的軍事計劃,單單參謀團隊便達於數百人之多,有的是專事軍機謀略,有的是提供山川地理情報,哪怕僅僅只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山間老農,只要能夠提供有助於軍事的資訊,同樣也能列於參謀之內,各自積事受賞,並非只是專為禮聘薛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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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薛濤收到的這一份參謀符令自然是級別最高的,可以直接向大將軍陳奏軍務,參謀之後再加祭酒。
待聽到沈哲子將這一套參謀制度稍作講述,薛濤等人也忍不住感嘆王師能夠屢戰屢勝也絕非是因為僥倖。精兵強將之餘,再搭配以如此周全的情報參謀團體,無疑會更加增加勝算。
軍務參謀雖然只是臨時任命,但也意味著薛氏與行臺實質接觸的第一步。
沈大將軍無論是為人的雅量豁達,還是做事的周全謹慎,都令薛濤感受頗深。
心緒漸定之餘,再念及今次自己入洛的主要目的,薛濤便不免大感羞慚,思之再三,他也覺得不該向沈大將軍隱瞞此事,便離席而起深拜道:“大將軍於我禮厚非常,然而我卻實在愧不敢當。此非虛言謙辭,實情確是如此。今次入洛,除進拜大將軍之外,另有一樁惡跡本來難於啟齒,但若隱瞞不告,則實在矇蔽君子,心不能安。”
說話間,他便將今次自己入洛求購茶葉之事稍作陳說,言中也是不乏羞慚:“暗通賊胡,操行失守,大將軍此前盛讚,我實在愧不能當……”
沈哲子聞言後便也離席而起,親自將薛濤攙扶起來送入席中,繼而嘆息道:“事蹟如何,暫且不論,但薛君能夠將此道我,可見我終究還是有幾分識人之明,沒有看錯薛君。逢此變天革命大亂之世,王業尚需避走客寄,暫作權宜,又怎麼能夠奢求鄉勇義士皎皎無瑕?危困在前,人力偶有不繼,暫作忍讓,這也是安身立命之道,但只要根本節操未失,也就無需為此長作羞慚。”
“譬如我幼生之年,才不足述志,力不能養親,衣食尚需僕役服侍,學養也要仰仗親長提攜。非我性劣於人,實在是天數所定,難免微弱。但是待到年長之後,才力壯成,肩扛臂攬,擎託王業興復江北,人皆讚我柱石,幼稚卑劣已經日漸少論。”
且不說這一件事他早已經知道,就算不知道,也不必因此怪罪薛濤。茶葉行情緊俏就在這一兩年內,旁人或還附和坊間戲說,但原因如何沈哲子最是清楚。
河洛商事走高,弊病其實也越來越明顯,最大的問題就是商品太少。倒不是說中原與江東物產能力降低,相反的生產力還得到極大的增強,最重要就在於合適的商品實在太少。
像是大宗的鹽鐵穀米之類,沈哲子是絕對不允許經由河洛大量外流,想要繼續保持物貨的流通,維持這種商事的繁榮,那麼勢必要開闢新的商品,實際效果無傷大雅,但是利潤前景又足夠龐大的,茶葉自然是當然之選。
去年爆發於關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