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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隱爵必除

生利,繼而反饋一眾資友。彼此信重無疑,各得所欲,所思所行,實在沒有半點悖逆之跡。”

“二郎你秉性純良,我是深知,然而這些隱爵之資友所出多家,人心不同,又豈能盡為良善。你就沒有擔心過有人要借我家薄望去蠱惑旁人做出歹事?”

“初時我也確實有此遲疑,但庾幼序教我,禍福無門,庸人自擾,既無伯夷叔齊之賢可採薇而活,那總免不了要與人交際。顧惜自己的名聲而怯於與人交往,矯矯不群於眾,是自絕於世。若能持身自正,又何懼人言而非。況且能為資友者,皆為同心共志,以我而推人,可知彼此都無惡念。”

講到這裡,

那郗二郎神態悽楚道:“我為資友年近三載,多得資財以供家用,無一劣行害我家聲,實在不知因何見惡於叔父……”

郗鑑聞言後卻是啞然,竟不知該如何安慰這滿腹委屈的侄子。其實若這隱爵果然如侄子所言一般,只為謀財並無他求,他並不是不能容忍,但前提是要將之置於自己掌握之下。

可是現在主導者乃是庾家人,他就不得不懷疑庾亮會否藉助這隱爵來傳達什麼意志,而後對自己形成鉗制。而且在庾家之外,似乎還有吳興沈家的影子,這不免就讓郗鑑更加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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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沈家並非簡單的清望務虛家門,江東豪首之稱,鄉土實資並不遜於當世任何一家。而且其家更盤踞吳興,執掌會稽,這樣的南人豪宗,對於僑門未必會抱多大善意。尤其其家更有反叛之舉,哪怕如今僥倖得幸帝宗,但與僑門之間終究仍有一層隔膜。

郗鑑很清楚自己坐鎮京口的使命,離都之前太保也曾與他促膝長談,他來到京口,除了鎮守當地,還要穩定淮北局勢,南扼吳中,西向對峙歷陽、荊州以拱衛京畿。若任何一點有缺,都會令得他位置不夠顯重,繼而其他方面的作用都會大大削減。

“我曾記得二郎說過,這隱爵向來都是北人門戶內事,那吳興沈家為何會涉於其中?”

這是郗鑑心內最大擔心,他鎮守京口,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震懾吳興沈家這一類南人門戶,更加不能容忍其家在自己轄地內有所謀劃。

那郗二郎聽到這話,神情也是有些茫然:“關於此節,我還真是不甚清楚。早先隱爵曾有危局,我等皆是一籌莫展,庾幼序突然言道吳興沈氏可為強援,並告知我等隱爵之意本為西陵公之子那位沈哲子郎君所謀。早先庾幼序號召我等資友前往建康為沈氏壯勢……”

見叔父神態嚴肅,郗二郎不敢有所隱瞞,便將早先之事詳述一遍。

郗鑑早先都在為離都之事而奔走,對都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備選帝婿之事並無太多關注,關於這些隱情,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對隱爵用強,包括扣留吳中財貨,都是下意識不想南人與隱爵產生什麼聯絡,卻沒想到那沈家竟然涉事如此之深!

那郗二郎尚不知事態嚴重性,可是郗鑑聽他講來,心中卻是不免毛骨悚然。若沈家早在數年前便開始佈局京口,那麼那位素有詭變之稱的沈充沈士居謀略也太深了!

須知數年前王敦之亂前後,沈家乃是絕對的劣勢,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亡族滅種。在如此險惡的時候,沈充居然還有心思在京口布下暗棋,這一份心機之深,實在是令郗鑑不寒而慄!

若這隱爵真是庾家與沈家共謀,那對郗鑑而言,則更加不得不除!彼此立場不同,他坐鎮京口的最大意義可以說就是為了震懾三吳,給朝廷提供一個穩定的大後方。若沈家能安於吳中,彼此尚能相安無事。

但由沈家早在數年前便開始在京口布局,可知其家所圖不小,又怎麼可能安於困守吳中!如此一來,彼此之間幾乎沒有多少可以和平共處的餘地。

因為他若不能對吳中形成強有力的震懾,那麼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