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椿如此大方,夏子凌也不避諱,說到:“前幾日臣收到線人來報,秦王暗中使人遞了一封彈劾王爺的奏摺,現下這事不知是不是有人暗中推動,竟然鬧大了,今日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攜監察御史二十餘人,上了聯名彈劾的摺子,按照慣例,無論所言是否屬實,恐怕王爺這幾日不得不在府中思過,不可外出了。”
朱椿點了點頭,道:“本王知道。索性我出來也只見青玉一人,所以我這不是要將青玉帶回去嗎?以後便不用再造訪此間,你一會就去與這墨青居主人談好贖金。”朱椿說罷,轉頭看向青玉,“青玉,跟我走,你定然不會有意見吧?”
青玉面上頓了頓,但還是很快開口道:“青玉得王爺青睞,自然是萬分歡喜的。”
朱椿點了點頭,接著對夏子凌說到:“二哥那邊成不了什麼氣候,不用管他,讓他去搗騰就是,倒是四哥那邊,你得多注意著些。”
“燕王那邊,現下倒是有個絕好的機會。”夏子凌說罷看著青玉,目光有些猶豫。
青玉倒是識相,當即道:“王爺,青玉去廚房給您備些宵夜,你們先聊著。”
朱椿卻是一把拉住青玉,道:“備宵夜這等小事,何必你親自去,著小童去就是了,本王見不得你離開,乖乖坐著。”
青玉被蜀王強制按在身邊椅子上,倒是想走也走不了。
夏子凌繼續說到:“燕王此番藉故舊傷復發逗留京中,日前徐王妃著長子高熾入京探視,臣派入燕王府的人回報,朱高熾帶了千餘侍衛隨行,正在路上,俱是全副武裝,居然還帶了火銃等利器。”
朱椿道:“那又如何?”
夏子凌狡黠一笑,“王爺可是忘了,那朱高熾尚未被冊封為燕王世子呀。此等隨行甚至超了世子用度,現下京城局勢不明,朱高熾莫不是要帶兵進京逼宮麼?”
“笑話,千餘人,就算帶著幾隻火銃,能成得了什麼事?”
夏子凌又道:“王爺,還記得您私自從中都回京一事嗎?您當時只帶三四隨從,尚可被誣陷為圖謀不軌,差點身遭不測,朱高熾這千餘人怎的就不能成事了?”
朱椿忽然有些頓悟,微笑著點了點頭。凡事在於人炒作,父皇本性多疑,這攜千餘兵士入京之事,也是可大可小啊。
夏子凌繼續補充道:“燕王逗留京中本就不妥,現下又來了這一大撥侍衛。王爺若是著一班大臣彈劾於他,估計他此番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若護著朱高熾,說此事是他授意,那麼燕王就脫不了干係了,皇上至少會罰他速速返回北平吧?他若撇清關係,說是朱高熾私自所為,那就更好,我們這番讓大臣們往死裡彈劾那朱高熾,說不定皇上會殺雞儆猴,反正皇上洪福齊天,孫子多得很,也不在乎少這一兩個的。”
朱椿一拍桌子,稱讚道:“此計甚妙!如此,你先談定青玉的贖金之事,便著手去做吧,我今日還是宿在青玉這裡。”
“是,那麼臣就先行告退了。”夏子凌說罷,垂首退出了雅間。
夏子凌走後,朱椿與青玉繼續對飲賞曲,及至子時,朱椿才吩咐為他準備床褥,自己要歇息了。
青玉聞言走出兩步之後,忽然回頭一笑,道:“王爺,您這是要裝到何時啊?”
朱椿星目一挑,“哦,裝什麼?”
“王爺並不喜歡在我這宿著,卻還非要每日過來做戲,不會很辛苦嗎?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