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麼了?」身為宿舍長,陸讀平時也很擔心其他舍友的情況,尤其是像祁青暮這種令他無比省心的舍友突然間出現異常,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感覺。
「沒事。」祁青暮頓了頓,道:「我母親過來看我了。」
「……啊?」跟祁青暮同住三年,陸讀對他的情況有所耳聞,但對方終究是養母,從未來探望過祁青暮,所以冷不丁聽到這個訊息,瞬間茫然起來。
祁青暮扯了扯嘴角,神情盡顯苦澀,「只是在校門口見了我一面。」
「那還好……」陸讀誤以為祁青暮是對養母突然到來這件事感到不適,聞言安慰道:「她什麼時候走?是專門來看你的還是……」
「應該是專門來看我的吧。」祁青暮口是心非地說道:「不過只見了那一面,然後再也沒聯絡過我,可能去哪遊玩了。」
「那估計是跟朋友一起來的。」陸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樣很好啊,不經常來找你,你也能輕鬆點。」
祁青暮笑了笑,沒說什麼。
思緒轉回在顧嶼家住宿的第二天,清早醒來後,祁青暮渾身痠痛,再加上昨晚回憶起痛苦過往,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顧嶼想讓他請假,他拒絕了,而是用一頓早餐,拜託顧嶼幫個忙。
「幫我查查她住在哪裡?什麼時候來南城的?」祁青暮低聲哀求,「我求你。」
他心頭縈繞著不好的預感,在見到那個女人之後,這種預感化作巨大的石塊壓在心頭,令他喘不過氣來。
事關阿姐,祁青暮可以拋棄一切,不管是否卑微。
「你不說我也會查。」顧嶼擰著眉,故作與祁青暮撇清關係似的說:「不過你可別誤會,跟你沒什麼關係,只是我想查就查了。」
祁青暮抿著唇,半晌用輕柔的嗓音道:「謝謝。」
「那就來個早安吻吧。」
……
那日之後,他時常惦記這件事,顧嶼真的在查,不過說到底也不是什麼隻手遮天的人物,調查起外省的人還有點困難。
祁青暮知道調查起來有所難度,所以不催促,只默默等待著。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一週,就在祁青暮差點因為開會時失態而被傅濛臭罵一頓的那天,顧嶼的調查有進展了。
得到通知,祁青暮下班後馬不停蹄地趕到顧嶼家,不是他心急,而是這整整一週的時間裡,女人竟然一次都沒有聯絡過他,這讓他感到十分恐懼。
——她來這裡根本不是為了自己!
無盡的恐慌幾乎將他的理智吞噬,往日儒雅溫柔的形象在這一刻不復存在,坐電梯上了樓,祁青暮在走廊裡奔跑,來到熟悉的房門前,還沒等敲門,裡面的人便開啟了。
「跑什麼?」顧嶼皺著眉頭,不悅地拉他進屋,「我又不會跑了。」
「我比較急……」祁青暮喘著氣說:「你查到什麼了?」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顧嶼心裡有一瞬的不爽,看見祁青暮如此擔心的樣子,也忍不住憐惜……
不過這些都沒有讓祁青暮冷靜下來重要。
他故意不說話,把祁青暮安排到沙發上做好,然後拿起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他的手邊。
「少喝點水。」
祁青暮:「我不渴。」
「喝點,我就說。」顧嶼冷著臉道。
祁青暮頓了頓,拿起水瓶,緩緩平復急促的呼吸,小口喝了點水。
乾澀的嘴唇瞬間得到滋潤,漸漸泛起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沒合成,趕在零點之前先發一章,凌晨應該還有一章,都算今天的,明天的還是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