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塵又摸了摸他現在因為過於瘦削而稜角更加分明的臉,安慰道:「所有難走的路都是上坡路,你還年輕,吃點苦也是必要的。」
安知野搖頭道:「不是,我說的辛苦指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辛苦,身體上的苦我根本就不怕。我以前一天練十幾個小時的舞也沒事呀。」
「我們現在還沒有在一起啊?你要怎麼陪著我啊?」夏亦塵忍不住笑著調侃道,「難道你說的陪著我,是要把我每天綁在床上,不工作,也不幹其他事兒,然後死在床上嗎?」
安知野立刻一臉興奮地問道:「可以嗎?真的可以嗎?老實說,我真的很想試試。」說罷,他也不顧夏亦塵的反抗,把他穩穩地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夏亦塵忍不住罵道:「傻子,你想什麼呢?你是小黃文看多了嗎?」
安知野被罵了也不惱,而是把頭輕輕地靠在他隆起的肚子上,靜靜地聽著胎心,用資訊素和肚子裡的寶寶做著無聲的交流。
迷迭香資訊素的味道漸漸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夏亦塵的心裡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寧靜和安心,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甚至漸漸感覺到睏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片刻之後,安知野說道:「你不在我身邊的那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想,懷上這孩子的那次,也就是你遇上我的第一個發情期,我做的太不好了,老是惹你生氣。」
「我後來才想明白,你離開我真的是因為我的公司,因為我師弟蘇樂川搞破壞,因為我說我不喜歡孩子嗎?其實不是的,是因為我以前對你做的每一件傷害你的事情慢慢累積到了你的心裡,你再也承受不了了。」
「一個在自己的oga發情期都不能好好照顧他的alpha,說出來都讓人覺得不敢相信。亦塵,你那時是怎麼忍下來的呀?」
安知野忽然間這樣猝不及防地提起了往事,陷入過去回憶的夏亦塵眼裡幾乎立刻就泛起了淚光。他小聲地吸著鼻涕,千言萬語在心頭只匯成了一句話:「安知野,你別講了。」
安知野一邊釋放著安撫資訊素,一邊用手輕輕地給他拭去了眼淚,說道:「你別哭,那時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接受那個曾經那麼不懂事的我。我一定會讓你度過一個最開心,最終生難忘的發情期。」
「不,不對,你以後人生的每一個發情期我都要好好地陪你一起度過。」意識到說得不對,安知野又自我糾正道。
夏亦塵開口問道:「那要是遇上你演戲拍外景呢?要是遇上你開演唱會呢?你知道嗎?oga的發情期日子是不固定的,我的就不是很準。」
安知野表情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不管他們了,那時候哪還顧得上這些。」
夏亦塵又問:「那你父親如果一定要找你呢?」
安知野:「這個簡單,直接不理他唄。不過——」
「不過什麼?」夏亦塵問道。
安知野一臉壞笑道:「我猜他那個時候一定很開心,根本不會打擾我們。因為發情期的中獎機率是非常高的,他巴不得我們多生幾個孩子。」
當天晚上,兩個人竟然破天荒的在床上沒有做正經事兒,而是互相擁抱著聊了一晚上的天。那天晚上,夏亦塵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感。
第二天早晨,安知野像以往一樣,和夏亦塵吻別之後就出門了。然而,在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房間裡卻再也沒有一個人來迎接他了。
安知野拿著特別給他買回來的甜筒冰淇淋,冰淇淋在他手上融化了,弄得地面一片狼藉,一如他此刻紛亂的心情。
他看著昨晚夏亦塵收拾的那個行李箱都還在這裡,他皺著眉頭思考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夏亦塵連個招呼都來不及和他打,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